舒曼擎著一雙眼眸,不可置信的看了謝秀蘭一眼,一雙秀眉,隨即顰蹙了起來。
是……謝秀蘭自己?
怎麼可能?
舒曼覺得無法相信,康雅言更是,她瞪大了一雙眼睛,拼命的搖著頭,突然間蹲下、身,湊到謝秀蘭跟前,想要把謝秀蘭擋在臉上的雙手拉開:
“阿姨,你剛剛說什麼?你說是你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康雅言追問著,謝秀蘭卻只是哭,得不到答案,康雅言頓了頓,隨即上前一把抱住謝秀蘭,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阿姨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為什麼要這麼傻?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要怎麼跟飛揚交代?”
兩個秦飛揚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抱頭痛哭著,江焱和舒曼在一旁,都不說話。
這樣的一幕,著實有些突然,舒曼竟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她想過各種可能,甚至於,還跟懲治者組織聯絡到了一起,可是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是這個答案。
看著謝秀蘭和康雅言抱頭痛哭的樣子,舒曼微微頓了頓,隨即站起身,朝著江焱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發現,江焱那雙如梟鷹一般墨黑色的眼眸之中,此刻正投射出無比銳利的冷芒,一瞬不瞬的盯著沙發上,擁抱著的兩個女人。
舒曼太過了解舒曼,知道他這樣的神情,就是表示,對謝秀蘭的說法,有懷疑。
舒曼心神一凜。
難道,謝秀蘭又在說假話?
想到這裡,舒曼也不禁再次轉頭,定定的朝著謝秀蘭和康雅言看了一眼,可是,謝秀蘭臉上的眼淚是真的,眼底的痛苦,也是真的。
如果她在說謊,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這整個案件裡,還有一個,他們一直都在忽略的人,被保護著,從未曝露在陽光之下?
想到這裡,舒曼只覺得脊背一陣發涼,怔楞間,康雅言已經鬆開了謝秀蘭,擦了擦臉上的淚,又幫謝秀蘭擦了淚水,安撫了幾句,這才轉頭看向舒曼和江焱,對著謝秀蘭說道:
“謝阿姨,既然今天話已經說到這裡了,你就把一切都說出來吧。
告訴舒警官和江警官,到底為什麼,要那麼做。”
康雅言說著,伸手拍了拍謝秀蘭的後背,隨即坐在了她的身邊,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
舒曼的眼睛從謝秀蘭和康雅言的臉上來回快速閃過,可是卻什麼端倪都沒有發現,轉頭看江焱,發現他只是薄唇輕抿,眼眸半眯,彷彿慵懶之中,又透著一絲危險。
不過,對於康雅言的提議,他並沒有提出異議,舒曼索性拍了拍江焱,示意他坐下。
既然有疑問,不妨,繼續聽聽看。
察覺到脊背上有一隻手,力道很輕的拍了一下自己,江焱的思緒,這才回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