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舒曼那雙澄澈乾淨的眼眸,片刻,微微頓了頓,隨即跟著舒曼,一起重新坐在了沙發上。
只是,這一次,他的注意力,卻是完全放在了康雅言的身上。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直接,毫不掩飾,康雅言不禁有些怔楞,不由自主的與江焱對視了兩秒鐘,很快,又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專注的陪著謝秀蘭。
而剛剛那兩秒鐘的眼神對峙,別人或許沒有察覺,但江焱的嘴角,卻不易察覺的輕輕一挑。
一切,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一切,又在安寧的表象下,暗潮湧動。
謝秀蘭深吸了好幾口氣,死死的拉著康雅言的手,等情緒完全平復下來之後,才緩緩開口:
“其實,你們之前拿著李廣良的畫像,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的死,和我的兒子女兒,可能脫不開干係。
當年,小柔口口聲聲說,李廣良想要……她,可是那個時候,我和飛揚,誰都不肯相信她,反而去選擇相信一個外人。
後來,小柔離家出走,李廣良也突然之間,留下一張字條就離開了。
我雖然不願意多想,可是又不由自主的去多想。
直到,你們來過之後,我給飛揚打了電話,他回來了一次。
只是,他回來之後,隻字不提李廣良的事情,只是跟我要,當年李廣良留下來的那張字條。
我不想給他,因為那是李廣良留給我的東西,是我的念想。
不管究竟發生過什麼事,他當時,是真的對我很好。我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這麼多年,受了很多委屈,很是辛苦。
而他的出現,真的就相似一道陽光,讓我的生活,都充滿了色彩。
可是,他卻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說到這裡,謝秀蘭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情緒,又開始波動起來:
“如果我知道,當年他對小柔做的那些事情,我一定會親手拿刀殺了他,而不是去害我的女兒、兒子!”
謝秀蘭臉上滿是愧恨: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天,我打電話給飛揚,知道小柔根本就沒有離開,而且,還知道了當年的事情。
我就想,一切,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錯!
我一定要做些事情,讓我的兒子、女兒、都能夠安安穩穩的過完餘下的日子。
而我這個罪人……
活該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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