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眾人的目光卻並未望向他,依舊笑呵呵的暢飲
主位之上,蕭道成笑呵呵的望向趙定皇甫行:“先生十步成詩,詩狂之名,一句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道不盡的俠客氣意,小婿俠客行三字更有點睛之實。
賞,重重有賞!”
皇甫行這首俠客行驚豔絕倫,其中意境簡直噴薄而出,最為重要的還是他一步一句詩,全篇一氣呵成,不改一詞,更是難上加難。
皇甫行看了一眼蕭道成,醉眼矇矓的呵得笑了一聲:“賞就不必了,今日這詩,乃是看公孫先生劍舞有感而發,陛下若是要賞,那就賞給公孫先生吧。”
皇甫行極為狂放,即便身在異國他鄉,即便當著北梁滿朝文武的面子,也絲毫沒有給蕭道成面子的意思。
若是換作別人,或許此刻早就被蕭道成一舉拿下,難逃人頭落地的下場了。
可偏偏皇甫行此人行事就是如此。
三次高中,三次辭官不任,就是大虞的皇帝都對其沒有辦法。
他蕭道成早知道這一點,自然也就更加無奈,也就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皇甫行....”
趙定見此心中也不免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主位之上的蕭道成道:“陛下,此詩乃是皇甫先生所做,小婿不過就是取巧取了一個名字而已,實在算不得什麼,又何敢貪天之功,既然皇甫先生願將這賞賜讓給公孫先生,那小婿自然更加不敢貪功。
若是陛下要賞,不妨也一併賞給公孫先生。”
趙定對著主位之上的蕭道成拱了拱手道。
一口一個小婿,落在蕭道成眼中或許眉開眼笑,但落在那名大虞使臣的耳中卻分外的刺耳。
趙定這分明就是在故意叫給他聽得。
主位之上,蕭道成自然也看得出來,但也並未阻止,而是饒有趣味的看著趙定。
不吃虧的主啊!
公孫大娘聽著這話,木然一愣,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趙定,看著皇甫行,更加有些為難的看向蕭道成:“陛...”
然而還未說完,便已經被蕭道成笑呵呵的打斷了:“公孫先生,此乃朕一番好意,皇甫先生拒絕我也就算了,我那女婿也拒絕我,你總不能在辜負朕的一番好意了吧。
若是你們都如此,朕可下不來臺了呦。”
蕭道成打著哈哈笑道,言語之中盡是揶揄之意。
弄得公孫大娘也是尷尬不已,只能欠身一拜:“既然如此,那妾身就多謝陛下好意。”
說完又扭頭看向依舊站在大殿中央的趙定和皇甫行二人,同樣欠身一禮:“媚娘謝過二位好意。”
媚娘乃是公孫大娘的乳名,亦有小名之意。
皇甫行擺了擺手道:“無妨,無妨,倒是在下今日要謝過公孫先生才是,若無公孫先生今日一首絕倫劍舞,在下也無法詩意大發,更加做不出此詩,一切皆是公孫先生應得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