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在剛才掉落了,沒有光,我們看不清那人長什麼樣,可我怒火衝頭,哪管這些,一把推開道士,大罵著一個飛踹就朝他去了。
那傢伙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激動,一時反應不及,被我踹翻在地,我壓在他身上,伸手就去摸他腰間,果然就摸到了一個竹簍子,裡面還裝著不少的箭矢。
狗日的,果然是這傢伙。我心裡暗罵,反擰住他的手,喝道:“你他孃的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暗算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的力氣,這個偷襲我的傢伙個頭比我高,也比我壯實,可眼下卻被我製得死死的,發出痛苦的呻吟:“放…放手,誤會,誤會啊!”
嗯!這聲音怎麼感覺有些耳熟?我心中納悶,剛想再問,道士撿起手機照向了這邊:“記者,放開他吧!可能真是誤會!”
手機燈照亮了眼前的情形,那傢伙的臉被我按在了地上,只能看見他的後腦,我問道士怎麼回事,就見他手裡拿著剛才差點偷襲到我的箭矢在我眼前晃晃:“你看,這箭的箭頭是軟木的,不會傷人,而且上面有小針頭,應該只是麻醉用的。”
我呆了呆,仔細一看,發現果然和道士說的一樣,可就算如此,這傢伙無緣無故想麻翻我,也不見得是個好人,說不定還是個搶劫犯。正想著,就聽那傢伙發出了一陣驚疑不定的聲音:“阿逸,你是阿逸?”
嗯!這傢伙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說著,就見他艱難的扭過頭來,我一看那臉,頓時哎呀了一聲:“二虎,怎麼是你?”
二虎是我童年時最好的玩伴,也是當時村裡的孩子頭,淘氣得緊。我當時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雖然身體素質不行,但腦子比較活,常在孩子堆裡充當狗頭軍師,出一些餿主意,兩個刺頭湊在一起,常常惹禍,卻也因此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我忙鬆開手,將他拉了起來,一把抱住了他,心中既驚喜又疑惑。給他倆相互介紹後,我就問二虎:“天都黑了,你怎麼會在這兒,他孃的還偷襲我?”
二虎忙擺手:“不,不,俺不知道是你,這才誤會了。”
“這麼說來,你是認錯了?”
二虎撓了撓頭,臉上露出山裡漢子那種獨有的淳樸憨笑。他見到我也很高興,看道士身上揹著兩個大揹包,忙接過一個扛在身上,拉起我就走。
我已經快一年多沒回老家了,一路和二虎聊著些家長裡短,還有這一年來村裡的變化。
二虎小時候淘氣,但長大後性子反而變得憨厚老實,我又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凝固了,轉而變得嚴肅。
“村子裡出事了!”
“啊!出事了?出什麼事了?”聽他說村裡出事了,我心裡頓時一驚,下意識想到了我奶奶,急忙問道:“我奶奶呢,她怎麼樣?”
二虎拍了拍我,笑道:“放心,奶奶好著嘞,身體和以前一樣硬朗,還能下地幹活哩!”
二虎家和我家是近親,而且我倆關係一直很鐵,所以他也管我奶奶叫奶奶。聽他這麼說,我心裡一安,忙問村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唉,是山鬼婆婆在鬧騰!”二虎嘆了口氣,語氣凝重的說道:“鐵蛋和么娃已經被拐走好幾天了,到現在也沒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