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簷外的風吹過傅子佩額前的頭發,在風中蕩漾開。她身處布滿花的庭院之中,安靜的彈奏著動聽的樂曲,世事靜好,寂靜歡喜,彷彿那俗世再也與她無關。
看著亭苑中的人兒,他忽然想到了他早已亡故的妻子。
如果那個亭苑中的人是她該有多好了。
噗呲一聲笑出來。
嘲笑自己的可笑。
她都走了兩年了,怎麼可能再回來呢。
邁步想要向傅子佩走去,卻又停住了。
他有些捨不得打擾如此美好的畫面。
就這麼安靜的聽完這一曲吧,這麼多年,自己也累了。
閉目聆聽著傅子佩的彈奏。
如同珍珠落地的琴聲在最後的流水撥弄中消散。
緩緩睜開眼睛,依然站在遠處,品味消散的美好。
啪啪啪。
傅子佩抬起頭,含笑看著不遠處鼓掌的慶自在。
“抱歉,看到這裡放了一架古箏,一時手癢,未經允許就使用了。”
“無礙,這是我妻子留下的,一直放在庫房裡,最近庫房裡很多東西都發黴了,我便讓下人放在這裡曬一曬,如今你奏響了這個樂器,讓我覺得好像我的妻子又回來了。”
“您一片深情實在是讓人敬畏。”傅子佩心底的某個弦被撩動了,眼眸中泛起一抹苦澀。
“縱使有一片深情又怎麼樣,她已經永遠離開了。”
看著面前的男人,傅子佩忽然想起了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