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銀色飛魚服,貴氣十足的陸文昭嫌棄的瞪了王路一眼。
“把門關上。”
王路剛關上門,陸文昭就假裝生氣地說:“故意的是嗎?你我兄弟還論這個?聲音那麼大,我又不聾。”
“咱們倆當然不用。”
王路笑著,說:“但是外面那些人看著呢,我要是不恭敬一些,他們會小看你啊,你想想,一個百戶敢對千戶這麼說話,到時候人家會不會說你陸千戶軟弱可欺?”
“哈哈,你這心思,就算去做個文官,也是能做出一番成績來的。”
陸文昭雙手抱著王路肩膀,笑著說。
王路撇撇嘴,說:“我可不會打嘴仗。”
拍了拍腰間長刀,“我喜歡用這個說話。”
“哈哈哈,不愧人家叫你武痴,來,坐下說。”
與陸文昭在案前對坐,王路將刀摘下說:“這個破外號別人叫就算了,連你也跟著叫,什麼武痴,不就是說我傻嗎?除了練武什麼也不幹。”
“哈哈,哪兒是這個意思。”陸文昭拿起酒壺倒酒,說:“你天天找人比武,大夥兒都怕了你了,就連沈煉都躲著你,這武痴我看說的很貼切,有起錯的名字,可沒有起錯的外號。”
陸文昭倒滿三杯酒。
王路挑挑眉,左右看了看,問:“還有貴客?”
“嗯~”陸文昭食指虛點,笑著說:“是貴客。”
轉身,陸文昭拱手道:“郭公公請吧。”
屏風後走出一人,面白無鬚。
司禮監秉筆太監,負責營造司的無稽之人。
王路也考慮過,要不要給自己來一個狠的。
但是聽郭真說,年紀太大容易暴死,便忍了。
嗯,其實他身體那麼壯,區區四五寸的事兒,也不至於喪命。
關鍵還是心裡那關過不了。
很多人看不起宦官、閹人,但是王路還是挺佩服他們的。
這可是用身體換來的前途。
反正王路自己做不到。
因此對這些能狠下心的人,尤其是那位都成年了才淨身進宮的九千歲魏忠賢,佩服至極。
都是有事業心的人。
“郭公公。”王路起身拱手,眼神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