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微微起身倒酒,做足了姿態。
在這兩個人面前,就算王路對他們有救命之恩,也只能伏低做小。
恩情得被救者記得,施救者要是常常提起,並以恩人自居,下場只會是給公子喂餅。
這些道理,王路是明白的。
酒至酣時,郭真紅著臉突然問:“你一不去青樓,二不娶妻,你不會是想跟我一樣進宮當天子近臣吧?”
王路呆在原地,臉一紅說:“我……沒錢。”
“哈哈哈。”陸文昭和郭真一起大笑。
噹啷。
郭真擲下一錠銀子,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拿去,**去。”
王路怔然。
“怎麼了?不願意要我這個閹人的銀子?覺得髒了?”郭真板起臉問道。
“不,公公與我一位故人十分相像!”
“哦?你那朋友是誰?我認識嗎?”郭真好奇問。
“他並不在這個世界。”
郭真以為王路的意思是,那位朋友已經逝世,嘆道:“節哀。”
王路卻想到的是穿越前,初中帶著自己上網咖,高中帶著自己玩檯球,大學帶著自己去按摩的好哥們兒。
王路抓起銀子掂了掂,也沒有解釋什麼,直接道:“謝公公賞!我一定把它用在刀刃上。”
“不,你得把它用在你的小弟弟上。”郭真揶揄道。
王路赧然一笑,千戶所中再次響起善意的笑聲。
彷彿之前的交鋒從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