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遠忽近,專注又薄情。
“周浮回了,她說她換個衣服就過來。”
酒吧裡,sini誠實地讀出周浮回過來的訊息,然後看好戲似的看了眼陳潤清:“陳大少爺,怎麼回事兒啊,你不是說周浮要睡了嗎?”
sini這話一出,引得旁邊的男男女女都笑了起來,劉衡鈞調侃地說了句:“sini,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這不都是因為我上午的時候說錯話,還沒有得到原諒嗎?”
又引發一陣爆笑。
陳潤清卻只覺得很難堪。
他本來也是剛攀進這個圈子,知道自己別說謝亭恕,就是想跟劉衡鈞維持關系都不容易,今晚喝酒的事沒跟周浮說,也是因為怕她還有情緒,對劉衡鈞冷著臉,大家都不好看,“浮浮晚上其實很少出來的,她學業比較忙,睡得也早……”
他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旁邊的人都更來勁了,有人問陳潤清哪裡找到這樣一個書呆子美女,今天在網球場的時候就感覺一直慢半拍,劉衡鈞就說了句玩笑話,把她直接給嚇宕機了。
有人還把周浮素顏的事情給提起來了,三言兩語裡,周浮書呆子美人的形象已經躍然紙上,唯獨劉衡鈞睨著陳潤清侷促的樣子,無趣地別開了眼。
“這陳潤清是一點也沒看懂,劉衡鈞就是看上週浮了,等他接茬牽線呢……”
“什麼話啊,就不興真喜歡,捨不得給啊?”
一群人裡總有人趁著熱鬧開始說起了小話。
一直在看手機的謝亭恕卻忽然笑了下。
其實也談不上笑,更貼切來說就是哼了聲。
卡座裡好幾個女生都聽到了,被那輕不可聞的笑撓得心癢,再顧不上聊天,不時眼巴巴地往謝亭恕那邊看。
但謝亭恕顯然早就習慣作為視線的中心,誰也不理,旁若無人地看著手機,眉眼間神情慵懶,酒吧的光偏暗,又透著股清高的冷淡,使得那雙眉眼看不出情緒,就連那一點冷薄的笑意都蕩然無存。
周浮過來的時候,剛才謝亭恕的位置上已經空了。
陳潤清周圍已經坐滿了人,更何況他看起來有點不高興,周浮不想過去觸黴頭,只能下意識地去看sini那邊。
sini卻從她眼神的三個落點誤會了她的意圖,主動解釋說:“那個空位是謝亭恕的,你來我這裡坐吧。”
意思是讓她注意點,不要坐錯位置了。
周浮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坐到sini旁邊,聽她笑嘻嘻地說這裡的調酒師技術不錯,超好入口,很容易喝多,讓她悠著點兒。
她跟著sini選了同一杯雞尾酒,在清吧曖昧的光線中,看著原本坐在謝亭恕左右的男女已經藉著酒精在桌下悄悄地調情。
“sini,洗手間在哪?”她看向一旁已經不知何時坐到男人腿上,正抱著對方的脖子的si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