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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新月疑惑地小聲出口:“殿下說的?”語氣裡是不可置信的疑問。
韓驍騁抿抿唇,依舊是那副沉穩的模樣,他面不改色地扯謊:“是,你昏迷時殿下來看過了。”
元新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有些震驚,她從沒想過殿下會來看自己,新婚夜晾著自己不正是說明殿下不喜自己嗎?還有些頭昏腦脹的元新月猜不透這位神秘的寧王殿下的心思,只能作罷。
纖細的指尖輕輕撫上依舊有些滾燙的額頭,元新月把柔順的縷縷烏發輕柔地攏了上去。
“這樣嗎?”
聞聲,韓驍騁緩緩回眸,逐漸顯現在湛深眼底的少女模樣驚豔絕俗,沉悶的發被拂上去露出了光潔的額頭,一雙清澈的杏眸還帶著因發燒而懵懂怔愣的一層薄薄迷濛水霧,看上去有些無辜的可憐意味。
元新月的五官分明是千嬌百媚的豔冶模樣,可那雙晶瑩的眸子裡偏天真到不染俗世纖塵。
把少女的整張容貌看在眼裡,韓驍騁喉頭細微動了動,他喑啞著嗓子:“是。”
“王妃休息吧。”話甫一出口,韓驍騁大步離開。
“奇怪。”元新月盯著韓玠的背影嘟囔著把手放了下來,順滑的發絲又順從地垂在了額前,她有些不情願地撫上自己肩頭披散的墨發。
在她的記憶裡自己始終是這副模樣,這厚重的額前發雖醜,卻能給自己不少的安全感,不過既然殿下發話了,她也不得不照辦……
屋裡窗門緊閉,元新月著一身舒適的薄衫正依靠在床邊繡著女紅,她從小到大都沒什麼本事,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女紅。
她見慶鴿端了藥進門,突然想起來韓玠的話,元新月手下針線輕頓,“慶鴿……”
“怎麼了,王妃?”慶鴿把藥端過去,元新月看著漆黑的藥湯細眉微蹙。
連著喝了三日的藥,現在沒等入口她便覺出了苦味,她雖不情不願,還是狠狠心一飲而盡,瞬間那一張精緻的小臉就皺緊成一團,慶鴿又忙端來清水漱口,元新月這才放鬆了眉心的那一抹褶皺。
“我落水那日殿下來過了嗎?”元新月小心翼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