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遠從三廠回來後去了一趟醫院,林朝英還躺在那兒,這幾天一直忙其它的事,倒差點把他給忘了,正好閒聊之中可以問問有關琉球跟薩摩的情報,來年的事還是早作準備才好。
他從林朝英病房出來的時候,看到文安瀾也在,“文醫生,最近一直看不到你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啊,都跑哪兒去了?”
文安瀾正在跟藍護士搭話,“徐將軍,您的圈子都是高官顯貴,我這個小郎中也進不去啊,這兩天我周邊走了走,找了些植物標本,看能不能入藥,這不正跟藍醫生請教呢。”
徐致遠左看看右看看,“許院長不在嗎?我剛剛來的時候還看到他呢?”
“他剛剛去製藥廠了,有幾味藥物正在進行臨床實驗,他要找陳廠長溝通一下。”藍護士無聊地正在學繡花,裁縫店裡的幾個妹子手工不錯,前幾日她去裁衣服,人家一出手便讓她驚異不已,死活磨著人家要學,不過手裡經常縫傷口,技術上是不賴的,就怕她以後拿病人當練手的材料,傷口給縫出花來。
“你這縫的啥啊?醜小鴨嗎?”徐致遠走近仔細看了看。
“你給我滾蛋好嗎?我縫的是一對兒鴛鴦。”藍護士一把推開徐致遠。
文安瀾也笑了起來,“鴨子嘴是扁的,鴛鴦是尖的,難怪徐將軍看錯呢。”
“你倆都滾滾滾,我不縫了!”藍護士把針線往桌上一拍,“要找許院長趕緊去,我這裡不歡迎你們,行嗎?文安瀾,我本來以為你是個君子,沒想到南洋去了一趟,跟徐致遠學壞了,都走吧…”
徐致遠訕訕地摸了摸頭,“我有嗎…我的確看到的是鴨子,這也不能說壞吧…”
文安瀾趕緊把徐致遠拉走,“徐將軍,就別說了…你等會兒去哪兒?我準備去製藥廠一趟,你要是回去的話正好順便路。”
“我也沒事,跟你一起走走吧,本來我就想去找許院長,對了,剛剛小藍說的陳廠長是誰?製藥這塊不是許院長負責嗎?”
文安瀾點了點頭,“其實我也不認識,我聽藍醫生說,許院長自己跟委員會推辭不幹的,他說對製藥這塊一竅不通,反而分散醫院建設的精力,陳廠長其人應該是有擔當的,不然許院長也不會三天兩頭往那邊跑,我已經好幾次來都沒見到他人了。”
製藥廠在悉尼的東南角,那裡靠近藍山山脈,動植物資源比較多,而且還靠近水庫跟河流,原料獲取十分方便,除此之外金無恙的農場以及委員會農場也分佈在那一地區。
“那不是去老金家的方向嗎?”徐致遠跟文安瀾坐上了馬車,文安瀾並不認識金無恙,只是聽說過其人,“是了,如今那裡叫金家村,不少農民在那邊租幾畝地,平時上上班,下班了還有餘力侍弄侍弄。”
“看不出來啊,誰在幫他打理?他人不是在廣西嗎?”
“聽說是城中未來火鍋店的潘掌櫃,他那邊的食材都是直接從這裡現殺的。”文安瀾倒是聽說過不少傳聞。
倆人一路上交談著這些有的沒的,沒過多久金家村的站臺便到了,向北繼續走兩公里便是製藥廠。
“澳洲常勝製藥有限公司…”徐致遠看著門楣上的幾個大字,“還辦的挺正規的啊,咱們進去瞧瞧吧。”
廠門口的保安見有生人靠近,在很遠的地方便一直盯著,當兩人走到廠門口便上來盤問,徐致遠出示了一下委員會的證件,保安連忙給拿了兩套口罩給兩人,“兩位大人,不好意思,主要我們陳廠長吩咐了,這製藥廠非同一般,不允許生人靠近,另外進廠也需要戴上口罩等衛生裝置,不然不讓進的。”
“你們廠長是個明白人,沒問題,你幹你自己的事吧,我們自己去找他。”徐致遠戴著口罩甕聲甕氣地說。
“大人,我還是派兩個小子帶你們過去吧,廠裡地方比較大,找起來不容易。”保安頭子還是不放心,立馬叫來兩個手下,讓他們陪兩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