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心想,還好,早就不在意了。
也就不會因為她的叫罵而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這時,硯軍踱步到溫知鳶的面前,扭頭深深地睃著硯時柒,收回目光,還算理智地看向醫療隊,“醫生,她怎麼樣?”
醫生看都沒看他,正低頭整理著醫藥箱,不冷不熱地丟出一句,“大驚小怪,皮外傷而已。”
言畢,溫知鳶卻緩慢地搖頭,想抬起手臂又一副無力的樣子,“醫生,我頭暈……”
“死不了,暈一會就好了!”
眾人:“……”
這醫生,恐怕是故意來拆臺的。
醫療隊的人將溫知鳶額前的血跡擦乾淨,簡單包紮一番,連醫囑都沒說,轉身就要走。
連女士不幹了,“你們怎麼當醫生的,沒聽到她說頭暈嗎?都被撞成這樣了,說不定有腦震盪,怎麼都不好好檢查?”
言落,站在五名醫療隊成員最前面的那個男子,冷瞥了她一眼,“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信不著我們,你自己給她看!
還腦震盪,腦門上屁大點的小口子,能磕成腦震盪,你家那腦子是用豆腐做的?”
實在是忍不住了,硯時柒又笑出了聲。
這位醫生,看來是自己人吶!
也對,四哥安排的,怎麼可能對溫家人好言相待呢。
在連女士被懟的啞口無言時,醫療隊的人轉身走了,臨走前為首的男人還不動聲色地衝著硯時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