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在做什麼?發生了什麼?錯過了什麼?有誰在?
唐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十分不清醒。
那人……算了,不想與他講話。
與剛才的愜意,或者稍微摻雜了些的焦急不同,唐現在感受到更多的是迷茫。無所適從的感受撲面而來,他不在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有什麼選項,能選擇什麼事。
或許連房間的出口在哪裡,他都得再三思考一下。能看得見門,但是不確定,也許通向光明,也許只是個擺設,或者並不是真正的出口。
剛才好像莫名的覺得有些糟糕?現在心情也是糟糕的,但好像又是兩種不同的糟糕。
唐左顧右盼,除了離開這裡,他還想找到點別的事物。主要是他熟悉的東西,或者哪怕只是見過一次也好,一定會有那樣的東西的,若是毫無聯絡,他想象不到自己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觀察了一週,回過頭來看躺在他位置上的人,那人竟在朝他笑。滿滿的惡意,與滿滿的嘲諷。
那人笑了會兒,像是把他人的窘態看夠了,左手向上伸,打了一個響指。
速度加快了,所有的事情發展都變快了,歌聲不再優美,變得嘰嘰喳喳,我聽著還覺得像是卡住了。
終於有一刻停止了。
剛才發生了很多事,周圍的變化很是不同,但倘若是個正常人,注意力無論如何是要在舞臺上更多的,因為那裡有聲音,有變得古怪的聲音。
從渾噩變得清醒,唐看得更明白了。
時間是倒流的,倒流到了第一次見到的樂器三人組退場之前,臺下掌聲一片。
“掌聲響起,精彩結束,當時是這樣想的沒錯吧?非常有趣的想法,但是太悲觀了。”那人慢慢站了起來,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個高腳杯。
已經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唐顯得從容了許多。他摸了摸下巴,問:“怎麼稱呼?”
男子笑得很放肆,連帶著酒杯,雙手舉向天轉圈:“此情此景,你可以稱呼我為,【正義】。”
“正義?”唐默了默。那顯然不是個名字,算個稱呼倒也不算錯。他手腕上似乎有東西。
金髮的美少女出場了,自然不是意料外的事情。
“還認識嗎?”在唐點頭後,正義笑了笑,“你不要這樣緊張呀,還是膽小到連想法都不敢有了?我又不是真的會讀心術。你可不該這樣,瞧瞧你的同伴,他們在期待著你呢。”
唐順著正義指的方向看過去,那邊是兩張完全陌生的臉。他看了一眼,然後收回了目光,聽到了身邊人的嘆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