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瑤目中含淚拉扯住他的袖口不住搖頭。
結衣站了起來,輪圓了胳膊給了他一巴掌,“你再說一遍!”
小次郎捂著臉神情極為複雜,“我是為你們好!”
安倍小三默默的看著他們,他想看看這場子他們究竟要怎麼收?
結衣躬行一禮說道:“武田家臣,井上結衣拜見大陰陽師安倍小三大人。”
安倍小三有意無意的斜了她一眼說道:“你就是那個世代經商的井上家的大女兒?”
“是!”
安倍小三滿是鄙夷的說道:“商人之女,便蒙賜姓也低劣的很,你不配與我說話。”
結衣面色一僵,這是他心中難以言表的痛,縱使富甲天下卻連平民都不如。她跟大家總裝作一副大姐的樣子也有少許是為了掩蓋心中自卑,此時內心痛點被人當面戳破當真痛苦不已。
安倍小三故意這麼說,就是要當眾折辱於她,日本等級森嚴結衣作為家臣確實沒有替主人說話的份。
哪知結衣忽而挺起胸膛昂首道:“朋友之間相互關愛,相互扶助本是常理,何在乎於地位階級?豐臣秀吉當初也不過是一個粗淺的農民之子,現今不也貴為關白?若如安倍大人所說,那也太過短淺了吧!”
安倍家所有人自幼時起便將人的三六九等牢記心中,這觀念根深蒂固,縱使井上家乃是豐臣重臣卻依舊覺得結衣不過是個賤民,只是不好得罪罷了。即使她這番話說的辨無可辨,心中仍是把她視作螻蟻。
安倍小三聽了這話思索半晌,沉吟道:“哦?看在你一家忠君為國也頗得賞識,我便姑且聽聽你說些什麼吧。但你記住,這是我給你的恩德而不是你應得的。”
結衣一躬到地,甚有禮節,“我雖為家臣不能僭越,卻也想替自己少主做番辯白。安倍家的內門試煉向來只有內門弟子可以參與。你們安倍家等級森嚴,如此規矩我等豈能不知?我家少主怕亂了安倍家規矩寧願自己毒發身死,此番捨生之舉實乃為你安倍家百年規矩著想。”
“哦?這麼說反倒是我不知輕重了?”
“我只是說我家少主的顧慮。”
“這麼說你家少主是想參加試煉了?”安倍小三斜眼過去,眼中極盡鄙夷之態。
結衣摁著小次郎頭顱狠鞠一躬,回答道:“是!”
安倍小三又問:“那方才你毆打你們少主又作何解釋?”
結衣面漏狠色,十分堅定的說道:“不用解釋,身為家臣以下犯上自該懲處。”說罷掄圓雙手不住猛抽自己嘴巴。
只聽飯堂之上“呯呯砰砰”一通猛響,不出一會兩腮便已紅腫。
“夠了!這裡沒你說話的份,退下吧!”小次郎命令道。
結衣充耳不聞,依舊舞動雙手死命打去。
安倍小三看了半晌,悠悠道:“你聽不到你家少主命令嗎?雜碎!”
小次郎雙眼通紅向安倍小三瞪去,只見他以看待畜生一般的眼光瞧著結衣。直到小次郎竭力摁住結衣的雙手,這巴掌才算停下。
小次郎緊咬牙關,極力崩住顫抖的身軀,用盡全身力氣從嘴角縫隙間蹦出三個字:“我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