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小三饒有玩味的看著他,輕撫了一下頭髮說道:“你既已拒絕,怎知我還願不願再讓你參與其中?”
小次郎面色鐵青,沉默半晌,低吼道:“還請安倍大人恕我無禮之罪!”說罷又是一躬。
“給你療毒的究竟是何人?!”
“不知!!!!”
安倍小三笑了,笑的如此開心,他甚至覺得似小次郎這般的人不應存在世上。
他面色一展輕聲說道:“既如此,今日午時,齊神町見。哦,對了,你們之中若是有人取得優勝,我便派人助你們尋玉藻前。”
安倍小三留下話後就帶著我孫、多喜、玲子、少愁出了飯堂。
安倍我孫見他面部不住的抽動,連眉毛都擰成了一股麻花便悄悄跟在了他的後面。
二人本是親密無間的兄弟,卻因有希子之事心生嫌隙。這個嫌隙自十幾二十年起,他倆一個愛而不得一個始亂終棄,已經成為二人之間難以逾越的裂痕。不知何時這道裂痕似架起了一座橋樑,這個橋樑便是安倍玲子。
我孫知曉安倍小三如此羞辱結衣,是為了給安倍玲子出氣。這事雖說做的過了一些卻頗合心意。如此一來,彼此嫌隙已然淡了幾分。
安倍小三與我孫回到了書房之內,他關上房門指戟罵道:“他孃的一個浪人、一個婊子,雜碎一般的東西還敢拂逆我的意思!狗東西,要不是背後有武田信玄,我早就活剮了他們!”
我孫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笑不怒,就看著安倍小三在那罵來罵去,直到他問候完小次郎和結衣二人的祖宗十八代,才說道:“我倒是挺欣賞那個假冒武田家義子的人,這份膽識,嘖嘖,難能可貴啊。”
“膽識?!他有個屁膽識!!披著武田家家紋招搖撞騙的浪人,還有膽識?”
我孫笑而不語,靜靜的看著安倍小三。
安倍小三繼續罵著,直到自己罵的沒了力氣才改口道:“好吧,瞞不過你,我也對他有些賞識。”
我孫這才道:“你看你,就是言不由衷,跟我還用藏著嗎?別人或許不知,難道我還能看不出你為何發怒?”
安倍小三突然轉怒為安,他這臉變得極快,原來方才那般惱怒竟全是裝給人看的。
他輕挑著眉毛,不住的打量眼前這個人。
他們自小一起長大,可以說熟悉已久,可即便兩人相伴至不惑之年,他還是覺得面前這個人深不見底。
安倍小三問道:“你竟知我為何發怒?”
我孫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又擺了擺手搖了搖頭回道:“沒有,沒有。你根本就沒有發怒。”
“我剛剛那般還不算怒?”
“不算!”
安倍小三面色一冷,低聲問道:“那你說我什麼樣子才叫發怒?”
“現在這樣,被我猜中心思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