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次郎道:“擦了,我見到她時她的七竅已經塞滿了血,口鼻也都被血給糊住了,我怕她悶死。”
孫勝略一沉吟,臉上忽然現出緊張神色,問道:“你用什麼擦的?”
“我手裡沒有別的東西,只有一壺酒……”
“胡鬧!她那是經脈破損,尤其頭部最為嚴重。你用酒去擦,那酒便透入身體順著經脈流入腦中,處理不好今後這個女子就變成瘋子了!”
小次郎倒抽一口冷氣,“這麼嚴重?!那這個女子還有救嗎?”
“凶多吉少,我姑且試試吧。”
二人抬著道滿井花子進了臥室。
秦瑤看著他們焦灼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任誰被晾在一邊心裡都不會好受的,尤其是自己的心上人。
雖明知道他是為了救人性命,可心裡總還是失落的,她輕嘆一聲喃喃自語道:“罷了,罷了,由他們去吧。”
按照以往她一定會緊跟著二人,哪怕她什麼忙也幫不上,只是看著也好。
現在……對於一個心快要涼透的女子來說,眼不見為淨。
安倍小三辭別茨木童子向臥室走去,半路上他遠遠瞧見一個少女盈盈而立就站在他臥室的門口。
“安倍櫻,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安倍櫻眼神忽而滿含秋水,忽而風情萬千又忽而迷迷茫茫,似在一時之間變了三個人。
安倍小三柔聲道:“彆著急,慢慢說。”
安倍櫻開口道:“回安倍大人的話,我這頭忽然間變得暈暈的,像是有很多事想不起來,但是細想想又不知道是什麼事。”
安倍小三心裡“咯噔”一聲,趕忙問道:“你可曾想起來了什麼?!”
安倍櫻忽然又變了一副表情,眼神漏出一股風韻,“人家可能是想你想的,你這死鬼怎麼把我晾在一邊就去齊神町了,難道人家還比不上一個區區的內門試煉嗎?”
聽了這話,安倍小三心中更驚了,就像見了鬼一樣,瞪大雙眼瞧了她好一陣。
忽而安倍櫻又變得扭扭捏捏了起來,“安倍大人,我知道我安倍家內門弟子不允許與族外男子通婚。可我真心實意的喜歡武田大人,您罵我也好、罰我也好,把我關進‘黑獄’裡也行,求求您不要拆散我們。”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清澈乾淨,就像是小女生暗戀時的神態,任何一個男人聽了都會心醉。
可安倍小三沒有,他反而被這句話驚的呆了,他實在想不通安倍櫻會在一個瞬間變成三個人的模樣!
安倍小三語氣更柔,“沒人會拆散你們,別害怕,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一切都由我做主。”
安倍櫻聽了這話眼睛裡就像一潭死水,簡直比死水還要令人窒息。
安倍小三心裡更緊了,張口問道:“你......你這是怎麼了?”
安倍櫻就這麼在原地愣了半天,眼睛裡忽然有了一絲光亮,這個光亮轉瞬即逝又變做了一潭死水,她什麼也沒說,行屍走肉般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