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臣秀吉道:“這便是此事的關鍵所在,波旬聆聽妙音之後佛法修為已與那尊大佛當年一般無二,他在無意之間也如那尊大佛一般化成良體!”
“他也一分為二?!是分出了一道惡念?!”
豐臣秀吉道:“這如何說得?世間哪有純善又哪有純惡,一切的一切無不遵守道之法則,陰陽平衡。”
“是是是,小僧淺薄了。”
豐臣秀吉又道:“顯然,波旬經過修行之後,修為更在那尊大佛當年之上,他所分出的分身外觀似惡,內裡為善、而他本人則與他反之。”
“竟有這樣的事?這、這又是如何做到的?他難道分出跟他一模一樣的自己?”
豐臣秀吉搖頭道:“並沒有,他這法門誰也學不了,可能六界之中只有他一人會。他將那分身化成一道隕石投入到了東瀛日本,而那隕石又吸引了路過的東瀛大妖——玉藻前將它熔鍊成劍並灌注了自己的妖力!”
穿著道袍的僧人不屑道:“區區一個妖物而已,他的妖力又能如何?”
豐臣秀吉道:“你莫忘了,妖與魔與仙與神一樣,本就是一道,那下界的隕石表面雖有魔羅之氣,但內裡卻具佛門神通,二者本是平衡,而玉藻前將自己妖力灌注之後破壞了這個平衡,使得這個由隕石熔鍊成的劍逐漸走入魔道。”
“既如此,那尊大佛是怕這劍走入魔道而為禍人間?”
穿著道袍的僧人又想了一想,猛然驚醒道:“不、不對!咱們所設計的一切並不是要阻止這一切,反而是要將他推入深淵,否則又為何要佐佐木小次郎入魔?!”
豐臣秀吉饒有趣味的笑了笑,“你可想通了?咱們是想要他入魔,你可知他入魔會有何作用?!”
穿著道袍的僧人又想了想,像是要將頭搖斷了一般回道:“這我確實不知......”
豐臣秀吉道:“咱們所做的一切只是要將事情推向另一個方向,據那尊大佛所說只要將小次郎逼成魔羅,讓他手持那柄劍吞噬千萬生靈,這柄劍便具有了天下間一等一的靈寶,一個可以與先天靈寶並駕齊驅之物。到那時有了這柄劍,便能以邪入道成為聖人!”
穿著道袍的僧人張大了嘴、瞪圓了眼,久久不言,他實在想不到這柄劍在吸收萬千生靈之後竟會變有如此威能!
豐臣秀吉又道:“想我佛門實力衰微,道門處處壓我佛門一頭,據那尊大佛所說,若是有了機緣,憑藉這柄劍不僅能夠成聖,甚至能夠成為聖人之師,與傳說之中的鴻鈞道祖一般無二!到那時,無論佛、妖、神、魔、仙、人,六界之生靈盡如螻蟻,振興佛門豈不是區區小事?”
“這......想那魔祖波旬,當初不也是六界難敵?那他豈不是聖人般的存在?”
“非也非也,那時他實力比之聖人還差一線,而這一線便是天塹,在聖人眼中仍如螻蟻。當初六界正逢殺劫,波旬應殺劫而出這才沒有聖人干預,否則就算他實力非凡,又如何橫行的了六界?!”
豐臣秀吉說完了前因後果,穿著道袍的僧人總算明白了過來,原來他們所做的一切竟有如此干係。
他問道:“既然要逼他入魔,那你又為何會有這般反應?又為何要阻止於他?”
豐臣秀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話間他已恢復許多,眼神飄向了遠方。
“你有所不知,當初那尊大佛全然沒有考慮到你我的境遇,他變作魔羅之時便是你我消散之日。我佛門之人雖不能對凡塵有何留戀,不過......人生一場空虛大夢,我卻對這大好河山產生了感情,總覺得這一生不能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