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時,豐臣秀吉面目逐漸變得暗淡,失落。
穿著道袍的僧人也如他一般,他倆來到人間卻未有一刻為自己而活,他們參不透、想不破,心裡彆彆扭扭生出了反抗之意。
豐臣秀吉道:“但咱們也有辦法保持自身不滅,只要藉助東瀛日本‘三神器’之力,相信能抵得過波旬入魔之後被吸收的命運。”
穿著道袍的僧人精神一振,說道:“既然這樣咱們便不怕了,你現在如此尊貴,到時逼迫天皇拿出‘三神器’也並非不能,只不過這‘三神器’咱們卻不會使不知要如何驅動。”
豐臣秀吉道:“咱們還有些時間,趁著現在咱們分頭行動,我研究如何驅動‘三神器’,你繼續咱們的計劃令小次郎入魔。”
穿著道袍的僧人回道:“是,絕不辜負使命。”
他回頭看了看那個侍從又看了看豐臣秀賴,頗為不好意思的對豐臣秀吉道:“剛剛事態緊急,對於他倆......”
“這......我兒沒事吧。”
穿著道袍的僧人站起身來,走到豐臣秀賴的身前替他把了把脈,又摸了摸呼吸,確認無誤後返了回來行了一禮說道:“他沒有什麼事,我剛剛收了力道沒致什麼損傷,只不過......”
“罷了罷了,我這孩子我清楚,有他在你定然施展不開拳腳。”
穿著道袍的僧人慚愧道:“這個......這個......這個我卻是不好說,只能說少主少有為主之才......”
豐臣秀吉愁容滿面,“這孩子的確紈絝,扶不起啊。”
他自嘲了一會兒又問道:“那個侍從怎麼樣了?我本意讓他去武田軍歷練一番,只是他在身邊越用越順手才沒有派遣下去,照實說他屬實是一個一等一的人才。”
穿著道袍的僧人尷尬的笑了笑,未有回答。
他並不敢回答,為了救豐臣秀吉,侍從身體裡一半鮮血和靈魂都在豐臣秀吉體內,只有藉助這股力量才能與入魔的小次郎對抗。
他素來知曉豐臣秀吉十分倚重這個侍從,可兩害相傾取其輕,當時無論如何只得這麼做。
豐臣秀吉看了看那個侍從,面上漏出了遺憾的神色。他伸手向自己胸口一掏,連同那個人偶和人偶上的靈魂一起拿了出來。
“大師,你將這一半靈魂還給他吧。我現在神志已復,於這一半靈魂並無用處。這人偶,你幫我放回原處,看他面目已經恢復如常,應不會再生什麼變故了。”
穿著道袍的僧人輕輕應了一聲,伸手接過人偶,當著豐臣秀吉的面施展了法術......
說回小次郎等人,小次郎依舊還在青坊主肩上睡著,此次入魔早有徵兆,他重靈之後便已經有了入魔的能力,只要遇到邪念便會在體內積累。
經過諸多事情之後,他心中的陰暗越來越多,直到今時遇到了從大明流落在日本的女子才最終爆發。
不過他因為心中未有執念或者說執念較少,加之豐臣秀吉一直以‘如來神掌’壓制,這才令他一直維持在了半入魔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