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童子回禮道:“大師請講。”
“有一個人請你們特殊‘關照’一下,這人就是藥引!”
小次郎昨夜喝的特別多,就算有孫勝精心調製的解酒湯也還是昏昏沉沉的。他被秦瑤扶著晃晃悠悠的走著,影子由長變短再便長,他還是這幅醉鬼的模樣。
結衣嫌棄看他一眼說道:“醉鬼!”
秦瑤說道:“好了,他一向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玲子看著這兩人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在他眼裡小次郎全然不像是一個主人,倒是跟他們這些下人差不多。
結衣又看了看小次郎,從包袱裡拿出一塊幹餅遞給小次郎說道:“看你吐了一天,肚子餓了吧,趕緊吃吧。”
小次郎笑了笑,心裡一陣暖流,朋友什麼時候都是關心自己的。
玲子瞪著眼睛瞅著結衣問道:“你就給他吃這個?!你身為日本最有錢的人就給你們家少主吃幹餅子?”
結衣瞅了瞅玲子說道:“這有什麼的,有的吃就好了,你要不要給你也來一塊?”
玲子將頭一甩撇了過去,她才不信結衣說的那些呢。可當她看向小次郎,結衣說的那些就算她不想信也得信。只見小次郎將幹餅咬的“嘎吱嘎吱”響,吃得十分香甜。
她拍掉了小次郎吃得乾糧,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將幹餅踩的細碎大聲道:“你吃什麼吃!你家下人那麼欺負你你還吃得津津有味?哪有你這麼窩囊的少主!”
“我......這......”
小次郎臉上一臉懵,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安倍玲子說,他嘆了口氣俯下身子撿起地上比較大塊的幹餅用嘴使勁吹了吹又吃了起來。
“你怎麼還吃!不許吃!”又揮手把他手中的幹餅給打掉了。這次她踩的更狠了,將掉在地上的幹餅踩的細碎。
小次郎氣結,推了玲子一把質問道:“你幹嘛!?”
“這等豬一般的東西是你這個身份吃得嗎?有些人出生就在雲裡高高在上,有些人天生就該在泥裡被人踩在腳下,你這等尊貴身份又怎能吃腳下人的食物。”
安倍家極重身份尊卑,小次郎等人也是知道的。他們跟安倍玲子相處不久,實不知道她居然被影響至此。
其實何況是安倍玲子,整個日本都都是這樣。生在雲裡的人從來不會多看腳下一眼,而長在泥裡的人向來都是仰視雲端。
孫勝走上前來安慰玲子道:“二小姐不要動怒,佛曰眾生平等,人與人之間本就沒有何等差距的,有的只是人心的差距。”
玲子滿臉疑問的看著孫勝問道:“你怎麼說沒有差距?天皇生下來就是天皇,臣子生下來就是臣子,又怎麼沒有差別?”
孫勝道:“所謂天皇不過是眾望所歸,萬眾之盼罷了。若有一天人人心裡都不認這個天皇那他還是天皇嗎?況且就算是天皇也難逃一死,也難逃輪迴,所以萬物都是平等的。”
玲子似懂非懂的聽著,可她的觀念根深蒂固又何嘗是一時半刻能懂得。
秦瑤走上前來說道:“中國有句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農人們這麼辛勤的勞動才種出那麼一點糧食,給你們這些地主納糧後自己就不剩多少了。他們辛苦一年卻每天都食不果腹,而你卻糟蹋他們辛苦播種的糧食,這麼做可一點也不像雲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