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珀插嘴說:“他們殺不了他。這不會發生。但他不想把全家都帶走,所以他不得不把我們留在某個地方,我想他也不會這麼做的。”
“不管怎樣,這都是一種風險。我們能給你爸爸什麼他會接受的?我們沒有金銀,也沒有任何財富。”“我們可以抓一些皮臉給他當奴隸,但他可能不想喂他們。如果他想要,他可以自己拿。在這個陣營裡,我們只有一樣東西他可能會接受作為交易。你能猜到是什麼嗎?”
“皮草?”小辣椒問。
“沒有。”
“哦,”小辣椒說。“我。”
“正確。你是他在這裡唯一看重的人。如果我們勒索你,你認為他會怎麼做?”
小辣椒感到內心有一種黑暗而可怕的東西在扭動。他回答時口乾。“當爸爸真的生氣的時候,他周圍的東西就會著火,有人會摔倒,有時會因此而死,如果你離得足夠遠,你就不會摔倒,但它仍然讓你感到害怕,什麼也不敢做,所以你們所有人都可能會摔倒或逃跑,除了我。”
“因為你會被鎖起來?”
“不,因為我能忍受。我,花,還有媽媽。我和弗勞爾不得不倒下,因為……太多了,但我們沒死,死後也沒事。如果有必要,下次我可以站起來。我現在比以前堅強多了。弗勞爾也可以。加比不能,但是——”
“安德洛克斯的憤怒會直接殺死一個戰士,但不會殺死幾個小男孩?”納圖克微微揚起一條眉毛,微微一笑,問道。
小辣椒很肯定,老惡魔說這句話只是開玩笑,並不是真的,儘管納圖克說這話也很難說。但這還是讓他感到憤怒,他說:“是的,因為我們是安德洛克勒斯的兒子。而你不是。”
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這一次,小辣椒遇到了納圖克的目光,他拒絕轉移目光,甚至不經常眨眼。老惡魔那雙水汪汪的、暗灰色的眼睛盯著他,時間長得足以讓佩珀開始緊張起來,擔心他會先把目光移開。
納塔克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但他沒有把目光移開,也沒有一刻把佩珀的目光移開。他說:“孩子,你確實很狡猾。但你父親只是個男人,你哥哥只是個男孩。你和別人沒有什麼不同。不——”
“你先聽花唱歌再說,”小辣椒說。
幸運的是,老惡魔先把目光移開了,因為佩珀的眼睛因為盯得太久而開始流淚,他擔心它們會滴下來,然後納圖克會以為他在哭。
納塔克嘆了口氣,朝火盆裡看了看,然後用一根棍子戳了戳火盆裡的餘燼,使它們更熱。“你父親當然沒有教你要謙虛。”
“謝謝。”佩珀說,強忍著不笑出來。
老惡魔哼了一聲,咧嘴一笑,露出了他那尖黃的牙齒。納塔克一定很喜歡這個笑話,因為他甚至看起來更有活力了——他坐得更直了,手臂也比以前更有活力了。
小辣椒一直以為老惡魔要說什麼,但他沒有。“我會想辦法讓爸爸幫你的。”他撫平了尾巴上的毛,站了起來,然後從襯衫上撿起一塊麵包屑吃了起來。
“那麼,你要我們得救嗎?”納圖克問。他沒有看胡椒,他只是看著火盆。
佩珀尷尬地停了下來,想了一會兒。他這麼說只是因為這似乎是該說的,他真的要試著想想什麼,但是,如果他答應了,他是不是在承諾什麼呢?他是在發誓嗎?如果可以,他會幫忙的,因為他們和他一樣,但是
“去找法拉,告訴他我要你拿把刀。那就去找佩爾,告訴她我想見她。也告訴迪安娜。你會這麼做嗎?”
“誰是佩爾?”
“問法拉特去哪兒找她。你知道法拉特是誰吧?”
“是的。你為什麼要給我一把刀?”
“以防你需要刺傷異族生物。你很狡猾,不是嗎?你找到佩爾和迪安娜,拿把刀就回來。”
小辣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以他只是點了點頭,從帳篷的門扉裡溜了出來,小心翼翼地不把門扉開得太大,以免讓冷空氣進來。他走進了明亮的上午,幾乎和到處都是雪的時候一樣明亮。他不得不用手遮住眼睛,看看哪裡是乾的,哪裡是泥濘的,直到他走到訓練場的一半。
就像納圖克說的,他的腦子裡滿是各種各樣的想法。他為什麼要拿刀?他當然應該有一個;爸爸曾經給過他一把花刀。小辣椒不小心割傷了加比一點,所以爸爸把它們放在車的底部,那是最後一次有人看到它們。他現在更明白了,所以如果他得到一個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