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蒼梧山景色依舊。
山頂的青元觀中,十幾名入門弟子正在各自院中打坐修行。突然,一團陰雲從天而降,將整座道館籠罩在了其中。
那些正在修行的入門弟子紛紛離開洞府,抬頭望去,正好看見兩層樓高的雲舟突破雲層,徑直向著這邊落來。雲舟的甲板上,數十名黑衣武士昂首而立,另有腰負仙劍的玄衣青年立於船頭。無邊的清風鼓動著他的長袍,整個人看起來氣勢非凡。
青元觀宗的另外兩名長老聽見動靜,雙雙走出居所,來到觀前。當他們看見頭頂的雲舟時,也是大驚失色。
“好大的派頭,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兩人正思索間,玄衣青年已然帶著數名武士從雲舟上一躍而下,徑直落在了兩位長老面前。玄衣青年略一拱手,朗聲道:“粱長老,李長老,許久不見!”
“你是?”
玄衣青年微微一笑,神色間自有一股傲氣顯現。
“在下秦禹,是這青元觀裡的一名記名弟子!”
兩位長老聞言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青元觀作為玄源宗的下院,資源並不豐富,願意來此修行的多是一些出生旁系的世家子弟以及一心求道的下界凡人。這些出生旁系的世家子弟在家族之中的地位不高,來到這青元觀卻又搖身一變成了人上人,就連觀中長老也不大放在眼裡。觀里長老為了避免得罪了背後的世家,也會對這些世家子弟特別關照。只是任憑兩位長老如何回想,都不記得觀中曾有如此一名世家子弟。
還是那位李長老反應過來,恭聲問道:“不知秦公子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秦禹見兩人如此這般諂媚,心中頓時覺得索然無趣。他點了點頭,朗聲道:“秦某如今已然開脈,自然是來拿取弟子文書,以便登入宗門繼續修行。”
“還請秦公子稍等片刻,老者這就去寫了文書交予公子。”
那位李長老聞言應諾了一聲,隨即緩緩退入道觀之中。不一會兒,他便去而復返,神色間已然多了些許忐忑之意。
“秦公子的魂印,如今不在觀中。不如,秦公子改日......”
“哦?”
秦禹聞言眉頭一皺,冷聲道:“我記得弟子魂印乃是宗門機密之物,除了開具弟子文書之外不得挪做它用。李長老說秦某魂印不在觀中,這又是何道理?”
李長老聞言神色一苦,坦言道:“實不相瞞,公子的魂印卻是被陸長老取走了!至於拿去了何處,我等實在不知。”
“哦?”
秦禹眉毛一挑,“秦某今日趕時間,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