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處理食材配料的時候,唐晨開始加工主要食材。
兇暴野豬是二品靈獸,皮糙肉厚,靠鼻尖掘取食物,它們犬齒髮達,有一身蠻力,性情極為暴躁好鬥。兇暴野豬群居,雄性野豬常相互廝鬥,繁殖期爭鬥更烈,正面遇敵時,數十頭兇暴野豬集體衝鋒的場面蔚為壯觀,常常嚇退比它們高階的靈獸。
靠著這股蠻橫勁,很多界都有兇暴野豬一席之地。
野豬肉存放在冰窖已久,不可避免地降階了,只是一品食材。
食材裡的靈氣,會隨儲存時間流失,儲存時間越長食材中的靈氣越少。雖然煉食師們想出各種辦法希望保住食材中的靈氣,卻也只能緩解靈氣流失速度,無法從根本避免。
化凍完畢,唐晨從廚架取下一把文刀,飛快地將野豬肉切成小塊。
他的動作準確快捷,刀刃剖開肉塊的動作連續而穩定,很快一盤兩指見方的野豬肉便切割完成。唐晨將文刀放在一邊,又將廚架旁鹿皮袋開啟,裡面是十多把刃口大小、長度和形狀不一的雕刻刀,每一把雕刻刀都是精鐵打造,精緻而小巧。
唐晨取了一把尖頭小刀。
他揀出一塊肉塊,眼睛眯縫著認真觀察,神情嚴肅。
接下來是關鍵步驟:靈力激盪。
靈獸能自動吸納天地中的靈氣洗煉已身,體內天然會留下一部分靈力,長年累月下來,靈獸體內的靈力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凝練。修士早就發現,靈獸與妖、魔一樣,天生與靈氣親和,體內留住靈力也更為容易,它們體內的靈氣壓縮後,蛛網般散佈在身體各處,肉眼難以察覺。
唐晨要做的,是將肉中的靈力打散,以便身體更好吸收。
雕刻刀輕盈地插進肉塊中,入肉1寸便飛快收回,然後再落下。
小刀起落間如蜻蜓點水,很快肉塊朝上的一面已被小刀插出許多小洞,唐晨左手將肉塊翻轉,換了一面重複前面的工作。每當刀尖與肉塊接觸的一剎那,唐晨的靈力透過雕刻刀作用在肉塊上,接觸點附近的肉塊隨之發生輕微顫動,藏在肉中的靈氣隨之產生激盪。
一小塊野豬肉很快處理完畢,唐晨又揀出一塊。
這個步驟考驗煉食師的精確控制能力,每一次小刀與肉塊接觸的瞬間,都需要適時注入適量靈力,並控制靈力均勻震動。看似簡單,實則需要精神高度專注,每一塊肉需要靈力激盪近百次,連續處理十來塊野豬肉後,唐晨額頭冒出一層細密汗珠。
他停下來,取過一塊毛巾在臉上擦拭,心中暗歎:“不知道肉塊中的靈力分佈,只能將所有地方都處理一遍,雖然對提升靈力控制大有好處,但著實浪費時間,真是蛋痛…”
唐晨知道這與自己對食村不熟悉有關。
經驗豐富的鍊師食,能大致判斷出靈氣最豐沛的部位,從而大大縮短靈力激盪食材範圍。唐晨還是新手,只能用這種笨辦法來確保食材靈氣被充分激盪,但代價就是時間。
“感覺就象瞎子一樣啊……”
唐晨放下毛巾,他忽地一滯。
雙眸中靈光一閃而逝,靈目開啟。
視線中再次出現綠色熒光,唐晨迫不及待地將目光投向肉塊,蜿蜒伸展的淡綠色光線清晰可見。
靈目果然能看到食材中的靈氣脈絡!
有靈目輔助,唐晨可以準確地找出食材中的靈氣脈絡,精準激盪,不僅工作量大減,靈力激盪效果比先前只強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