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香膩的味道蓋過飯菜味。
南四海哼著歡快的口哨聲,把頭發全抹頭頂,整的增光明亮,精氣神又提高了兩個度。
在四雙神色各異的目光注視下,他絲毫不受影響,回屋穿了件黑夾克皮衣出來。
雖然他人到中年四十一歲了,可架不住長得高,仍然保持著年輕時的體態,隨手打扮打扮,往街上一走,照樣迷得大姑娘老媳婦臉紅心跳。
南四海一舉一動分外瀟灑,令謝恩探索的目光直勾勾盯著他,見他要走,趕緊站起來追過。
“南叔叔,您的外孫也是我小外甥,賺奶粉錢我也有份,我去超市給您幫忙,那個……您能不能教我幾招……”
原先打死不想來的人,這會兒屁顛屁顛跟人後面幹活去,亓官研沒眼看。
撂下筷子,擦了擦嘴巴,亓書研看向南知意,“你懷孕了,明天還去學校嗎?”
提起學校,南知意眼裡神采炯炯,“去,我好不容易向學校申請好了,這次一定要把餘下的課程修完。”
丹尼爾揶揄她,“你選修課加了心理和法律,我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受累不討好,而且你老公是外籍,你以後考不了公的。”
南知意在網上查了,可不會被他三言兩語糊弄。
“你少騙我。”
“再說了,我學了這麼多年美術了,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當時這樣說只是過過嘴癮,沒打算真往那發展。”
“王福根兒,我學這些東西是為了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
亓書研聽糊塗了,“你們倆說的話我怎麼不懂?”
南知意和丹尼爾默契地緘口不提德薩發生的事。
如果沒有隔著亓官宴這層關系,南知意會毫無保留告訴亓書研,但她是亓官宴的親表妹,她跟她關系再好,可一旦摻雜了家事,感情就不純粹了。
況且,她被亓官宴欺負的死死的,那段回憶簡直不堪入目,說出來只會更丟人。
好在亓書研沒追問,南知意喝了一口花茶,突然想起起床時亓官宴發的資訊。
他說:早安,想你們。
這次,他特意在‘早安’後面加上了‘想你們’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