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候了肚子裡的寶寶,心裡一直惦記著她,只是不知為什麼他知道她懷孕後,竟能沉住氣一直在德薩。
其實,她沒那麼瞭解亓官宴的,他不按常理出牌,狠心把自己抓回又放走自己。
南知意覺得他這樣做,派人監視她,也符合他掌控人的性子,可昨天晚上他解釋說沒派人跟蹤她,言語間信誓旦旦,搞的南知意倒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懷孕了變得疑神疑鬼。
“王福根兒,是你把我懷孕的事情告訴亓官宴的嗎?還說我嬌氣,”南知意笑眯眯地問。
他到底派沒派人跟蹤,一問便知。
“……是我,”丹尼爾眼神躲閃,完了,他以後要失去南知意這個好朋友了。
丹尼爾真的不敢說實話啊,誰讓亓官宴專門打電話‘拜託’他幫忙。
雖然他語氣和善,可丹尼爾習慣亓官宴心狠手辣的形象了,當時聽到“拜託”兩個字,只覺得是個與眾不同的威脅方式,腿一軟,差點隔著手機給他跪下,直接沒出息地答應了。
“這樣啊,”南知意點點頭,嚴肅告訴他,“以後我的事你要嚴格保密,為了讓我原諒你背叛友誼的行為,你負責刷碗擦桌子。”
丹尼爾不喜歡做家務,義正言辭指責南知意,“你怎麼這麼懶,自打你回家後,三餐是南叔叔做,出門也是南叔叔送你,你這麼大個人了,該學著勤快點幹活了。”
亓書研替南知意打抱不平,抱著手臂兇巴巴道:“阿知懷孕了不用幹活,你天天過來蹭吃蹭喝的時候怎麼沒說不要碗筷,你快點收拾,再磨嘰小心吃不上我中午訂的私廚大餐……”
仨人鬧作一團,最後還是丹尼爾敗下陣,受苦受累收拾了餐桌。
中午,亓書研開車帶倆人吃了一頓私家菜,吃完飯後,又開車把人送回來,約定好明天早上見。
晚上,南知意洗完澡回臥室,坐在桌子前趕畫稿,一個星期的時間已經過去兩天,萬一中間有事耽誤就不好了,她得提前趕趕。
手機屏亮了一下,八點鐘,資訊提示音按時響。
“睡了嗎?”
備注是亓官宴。
南知意放下打草稿的鉛筆,眼神微動,“還沒有。”
遲早得面對亓官宴,總逃避不是辦法,她心裡打著小算盤:要不,現在把事情說了?
或許他看在她懷孕的份上,大發慈悲一次,就不動手教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