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陳延到的時候,那些人還在現場沒走。
見到周喃也在時,先是愣了愣。
“李旺泉他們人呢?”陳延問。
“走了。”周喃答完,站起身,想要收拾一下這亂場。
拿起掃把,走出來,裴鄰移眼看見阻止她。
“周喃放著先,都是玻璃,我們男人來就行。”
另外兩人聞聲看去,裝上沈藝的目光,還有一個剛來的人,陳延。
鐘成均不認識,但任恪舟眼熟,甚至見過幾次,稍有印象。
除去上次的酒局,陳延的父親和他父親是朋友,有時兩家出來吃飯,任恪舟不喜歡這樣的飯局,無聊又尷尬。
所以他時常吃到一半藉口上廁所隨機溜走,印象裡他家的兒子不喜歡說話,更甚眼底也是個野子。
之前有次在洗手間撞見,陳延嘴上叼著牙簽,冷眼看著面前廝混的戰亂,事不燒身,他眼裡的傲氣蓋也蓋不住。
可現狀看,他可能在偽裝。
任恪舟對他挑挑眉。
他見著也只是笑笑。
這一亂場由任恪舟看住他們收拾,鐘成均讓周喃提前下班,陳延帶著沈藝去醫院檢查,她跟去了。
情況不太好,沈藝太瘦弱了,單薄得皮包骨,李旺泉踹的那幾腳導致他肋骨斷了幾根,好在沒穿到肺,可還是要留院觀察。
陳延交完費在昏暗的走廊椅子上坐著,心情壓抑,但臉上沒什麼變化,就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地磚。
周喃坐到她旁邊的椅子,沒看他,默默遞了瓶水給他。
“把價格報給恪舟,他抵。”
他搖搖頭,“這錢我應該出。”
“為什麼?”她理解不到他的意思。
“他是我在網路上認識的一個朋友,李昕是我一個黑粉,以前在廣場上畫畫估計被她看出來了,那姑娘和他哥一個德行,十惡不赦,他們找到我報複過一次,那我肯定咽不下這口氣,就查到他父母的所在正好是我公司,威脅辭職視為警告,以為這樣就能結束這樣的鬧劇。”他嘴唇幹渴,做了一次吞嚥的動作,也不喝她給的水。
然後接著說,“可能我這樣做讓他感覺在圈子裡面子丟了,在我和沈藝相處時他們發現後就換人欺負了,沈藝身世本來就艱辛,對此欺負他向我換來報酬。”
話落,漆黑的走廊又恢複原本的寂靜,只有你我之間的呼吸聲。
陳延雙肘抵在膝蓋上報了下頭,輕輕嘆了口氣,隨後轉頭看向安靜的周喃,嘲諷式地笑笑,“你說,我明明沒招惹過任何人,為什麼那些人還是要調戲幾下找點優越感,我好倒黴。”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錯的是他們,所以向前看,會有一天輕舟已過萬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