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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延將沈藝安頓好後,周喃帶著他來到一個公園湖邊。
今夜的月亮又圓又亮,沒有閑雲的依伴星星微微露頭,月中了,照得公園比以往明亮。
他們走在湖旁,不急不躁,來這時在便利店買了兩瓶冰紅茶,冰的,陳延狂罐幾口,下肚帶來一陣涼意,清醒不少,竟也奇怪的感覺舒適。
陳延就這麼跟著她走,周喃步子不快,他也由之放慢,兩人肩並肩,時不時胳膊碰到對方。
清風涼涼,每一寸面板都被輕撫過,隨之降調心中的煩躁,怒火,慢慢平靜。
旁邊周喃嘴角微微仰著,她穿著他少見的便衣,腳踩一雙小白鞋,面上沒任何妝容,伴著風吹起一縷縷發絲。
這個感覺格外神奇。
他們沒有話語,直到走了半個公園,陳延開口,“我們好像在繞圈。”
“散步啊,你沒覺得這樣心情會舒暢點麼?”
“嗯。”陳延垂著手,兩指扣瓶頸,“挺管用的。你經常來這麼?”
周喃抿了抿有些幹的嘴唇,“有心事的時候會來。”
“別舔,幹就喝水。”
被這麼一說,周喃撇眼看向他,剛剛那話很長輩。
但她聽了,擰開蓋子喝了幾口。
沿著小路,又繞回湖邊,他們坐在旁邊的長椅上歇歇腳。
“陳延。”
“嗯。”
“我想吸根煙。”她說。
“隨你。”他回。
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純淨,那一根叼在嘴裡,但半天沒找出一個火機,懊惱了,作罷。
“你有什麼煩心事麼?”陳延忽然問。
他們在長椅攤腿坐,身體稍稍向對方傾斜。
“網路上的事,還好嗎?”周喃道:“李昕怎麼在找到那個畫師就是你的?這些事,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生的?”
一連三個問題,雖說表面不是問題回答問題,但這也足以證明,她是關心他的。
每次都是這樣,周喃總會為他考慮,替他出頭,向黑夜裡灼灼燃燒的燈,為他引路。
陳延頓了頓,隨後一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