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爹沉默著不說話。
月芽伯母忍不住又問:“咋啦?三弟,你這是行還是不行?”
月芽也緊張的看她爹。
“小夥子挺好。”月芽爹看了一眼閨女,“就是他爹孃不靠譜,還有他那個大哥嫂子,月芽去了受委屈。”
月芽爹也是打聽了謝清河家的。
月芽忍不住辯解:“爹,他跟我說結婚後就分家,他哥也是分出去過的。”
月芽爹點了點她的頭:“傻!那東西都給老大了,就算分家,還能分到啥?”
“我瞧著那小夥子不錯,大高個子,長的很精神。”
“莊戶人家,只要肯幹活,什麼家底存不下?”月芽伯母勸道,“他姐家條件看著不錯,難道不會拉兄弟一把?”
她也是看謝清河的二姐是個大方人,回來路上她就問月芽了,清河他姐紅封給了兩塊錢!
月芽爹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月芽伯母就讓他們好好想想,自己趕緊回家做飯去,她兒媳婦前兩天剛生孩子,所以謝晚凝留飯她沒應。
等月芽伯母走了,月芽爹就問月芽:“你瞧著咋樣?”
月芽臉紅:“挺,挺好的。”
再爽朗的姑娘提起親事也會不好意思。
月芽的弟弟嘰嘰喳喳的在旁邊問,小的還在那裡笑他姐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月芽瞪一眼,小的老實了。
月芽的二弟眼睛紅著,手攥成拳:“姐,我不要你的聘禮,你別勉強自己。”
月芽爹垂目:“日子是你自己過,你自己想清楚。”
月芽一時沒說話,想到剛剛在街上的時候,她跟謝清河說她家要聘禮十塊錢,謝清河結結巴巴的把自己家底都透給她。
他說自己這麼多年偷偷存的就有七塊八毛錢,不夠,他說讓自己放心,他都可以掙到。
那錢,現在就在她兜裡。
月芽朝她爹點點頭。
謝清河知道劉家同意了,也很高興,正坐在謝晚凝旁邊聽訓。
謝晚凝:“你有事別總放心裡,跟你媳婦也說說。兩個人過日子難免吵架,她一個女同志,你讓讓她。”
謝清河:還沒結婚呢,他姐就說到吵架去。
謝晚凝拍了他一巴掌,清俊在旁邊壞笑。
“行了,十五那天去她家定親,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