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雪螢二人走近,塗長東擦了擦嘴角,眼神盯著雪螢問謝陵:“謝陵,你上哪去找了這麼漂亮一個小相好?”
謝陵一下子變了臉色,正要警告他慎言,雪螢卻做了一個手勢制止他開口。他走向塗長東,露出一個甜甜的又無害的笑:“我是雪螢。”
塗長東愣了一下。雪螢……他感覺到這個名字耳熟,好像是……
他猛地想起來,是前幾日去見太後,太後提起皇帝為身旁一名禦殿督衛招魂成功,叫人複生了過來,給她惹了好些麻煩,讓太後氣得很是夠嗆,不正是面前這人麼?!
這副模樣……竟然還是傳聞中當年皇帝手下最厲害的禦殿督衛?這副柔軟的模樣,這身形,這容貌,只怕給皇帝做禁臠還差不多,哪像是能護主的近身侍衛。塗長東心頭只嘲諷地笑著,聽見雪螢自報家門,不但沒有露出半分對同僚的尊重,眼神反倒越發地放肆淫邪。
謝陵沉了臉色,就想拿刀柄抽這家夥的腦袋,抽得他清醒過來。
卻聽塗長東開口道:“原來你就是那個陛下身邊第一位禦殿督衛,聽說你沒了記憶,就連過去的看家本事也忘了個精光,陛下費這力氣把你複活過來做什麼呢?難道說……”
他朝雪螢雪白的頸子和領口處看,嘿嘿一笑:“你這副扮相看著也不像個侍衛,雪螢,你現在是怎麼‘伺候’陛下的?”
謝陵忍無可忍,怒喝一聲:“塗長東,嘴巴放幹淨!”
塗長東當他不存在,依然肆無忌憚地盯著雪螢,眼神像是要把雪螢扒光。
雪螢卻好似不通人事,讀不懂他眼裡的冒犯,依然純真地笑道:“我是主上的人,主上叫我怎麼伺候,我就怎麼伺候。”
他故意朝塗長東挑了挑修長的眼角:“不管主上要雪螢如何‘伺候’,雪螢都會照做無誤。”
他轉了個身,抬腳踏在上演武臺的臺階上,提了提褲管,露出一截瑩白的腳踝,然後說:“嗯……比如今日出門前,主上說想摸我腳踝,雪螢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呀,可主上想要,雪螢只能遵命不是?”
塗長東讓他媚得神思蕩漾,心想換成自己是皇帝,有這麼一個既漂亮又忠心的小美人在身側伺候,豈止是摸一下腳踝這麼簡單……一定得要把人拘禁在身邊,成日弄得他下不了床,別想踏出門半步。
他又盯著雪螢故意露出來的那段腳踝,只覺口幹舌燥,心頭深處忽然浮起一種怪異的渴望。他想到這個人是皇帝的人,真正意義上皇帝的人,與那些後宮的嬪妃意義不同,那些女人皇帝從來都不碰,算不得他的人,所以叫萬笠在後宮作亂,皇帝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雪螢不一樣,他不但是皇帝的人,還是皇帝“碰”過的。塗長東忍不住貪婪地想,萬笠玩皇帝的女人,那段數真是有夠低的,皇帝不在乎她們,就是玩了也毫無刺激感,但如果讓他也摸一摸雪螢……
塗長東朝周圍幾名禁軍使眼色,他的手下頓時領悟到他眼神中意思,拔刀圍上謝陵,不叫謝陵為接下來的事情添亂。他又盯著雪螢的腳踝看,一隻手已經剋制不住地伸了出去。
只被皇帝摸過的人,如果讓他摸了,那他與那窩囊廢皇帝的區別是?
謝陵憤怒不已:“塗長東,你個狗娘養的,你敢碰他——”
相比起謝陵的暴怒,雪螢這時的冷靜有些冷靜過了頭。但塗長東早已色心上腦,壓根沒有留意到雪螢的反應,反而將手伸向雪螢腳踝,口中道:“小家夥,讓我也來摸摸,是不是真有這麼好摸……”
他的手只伸到雪螢腳邊,還沒能觸到面板,只聽頭上傳來雪螢的輕笑聲:“嘻——”
塗長東愣了一愣,這時腦子裡終於生出一點危機感,可惜已經晚了……雪螢猛地抬高那條讓他露出腳踝的腿,狠狠地踹在塗長東鼻子上,然後又用力往下一踩。
霎時間,校場上響徹塗長東殺豬般的慘叫聲: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