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竹屋後,鍾懷民就向張南檸道出他心裡的不解。
“張女娃,肥料這東西,它就真可以增長農民糧食的收成?”
張南檸白他一眼,“這個問題,你昨天不是早問了小黃八百遍了麼,村民你也問了,菜地與農田你也看過了,你這老頭,如此的你是怎麼當了那麼多年太傅的?”
鍾懷民,“……”
這意思,說老頭子疑心重?
怪不得他,他在京城呆那麼久,農門之事他早已淡忘,對收成之事更是一知半解。
民間有什麼樣的好物,農民百姓自個兒想出了什麼樣的利農之物。
這種事,一般是司農官管理,他一個老頭子太傅,跟司農完全是兩邊的人。
他哪裡知道,那什麼肥料,是不是真可以增長收成。
不過,他雖不是司農,但也知道,收成對農民百姓意味著什麼,對天下意味著什麼。
妖相當道,她根本不理會旁人生死,百姓何其無辜。
本就難生存的世道,有了一個可以增長收成的好農料,是農門之人福分。
肥料的配方,不給鳳祁霖,這決定是正確的。
昨天縣令來西河村大鬧,鍾懷民也是見過各種各樣的百官,小小的縣令在他眼裡,猶如宮裡的小太監。
只不過這個小太監,很是貪婪。
他也是聽了村民們的吐槽,才知曉縣令是個大貪官,喜歡同富人勾搭,喜歡搜刮小百姓的錢財。
有這麼一個貪官為父母官,真乃百姓之禍。
黃石金剛起來,他一出來,聽到的便是張南檸懟鍾懷民那句。
黃石金眼睛帶點嫌棄地看了鍾懷民一眼,道,“老頭錦衣玉食太久了,攏共我們說啥你都不信,今天你就先別教大寶他們讀書了,你該上農田去,自個兒見證土豆的收成。”
謝驚瑜在一旁聞言,他們這幾個月放養三個孩子,兩個孩子的心太野了。
之前在謝家之時,謝小弟帶著大寶兩個,基本沒怎麼下過農田。
眼下黃石金的提議,倒是中了他的心思。
謝驚瑜贊同道,“鍾老,你老初到一個農家小屋,定是陌生難眠,小黃的話很可,你下農田之時,帶著小四他們三個小孩一同去識五穀,那也是一份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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