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直截了當道:“我從很遠的地方來,路上聽見有傳聞說太後娘娘如今身子不適。
你若是有什麼法子,最好是能夠喊上幾個大夫一路往著護國寺去。”
“你在胡說什麼?”
祝卿安有些急了,但也記得眼前人是恩人,她漲紅了臉道:
“我姑母分明好好的,她……”
“我只是跟你說,不想你往後可以隨意被人欺負。”
這些話本就不是她的義務告訴對方的,她已經救了祝卿安一次,這一次算是她在救從前失去虞老夫人的自己。
所以祝卿安信不信都由她。
虞疏晚反問,“還是說,方才姜瑤說的話你沒有放在心上?”
凡事點到為止,不管能不能救回太後,往後祝卿安都能夠因為這個賣她一個好。
至於太後。
聽說是在護國寺發了病,寺內沒有合適的大夫,那群和尚怕擔責,這才一直拖著。
這一世快一些應當是能趕得上。
“郡主好好想想就是,不過我要提醒郡主的是,如今只是一點苗頭就有人敢這樣欺辱你,若是太後娘娘真的出了什麼事兒,你往後的日子一眼都能望得見頭了。”
虞疏晚說完,便就不再多言,“我祖母還在等我,我先回去了,郡主先回吧。”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只留下了一臉愕然的祝卿安。
回到房中,虞老夫人見她身後沒有人,便就問道:
“昭陽郡主呢?”
“她先回去了。”
聞言,虞老夫人有些不贊同道:
“姜瑤是定國公捧在手心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這昭陽郡主又是太後的心頭寶。
她們二人爭執也只是姑娘間的爭執,你插手進去到時候小心禍及己身。”
“可昭陽郡主沒有做錯。”
虞疏晚道:“我方才打聽清楚了,分明是姜瑤仗勢欺人,讓兩個小丫鬟買不到主子要的布料,兩個小丫鬟跪在地上求情。
是郡主出手買下了布料才讓兩個丫鬟交了差。
姜瑤不滿郡主出手,這才有了方才的爭執。”
“京城之中,對錯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