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夫人看著眼前的虞疏晚輕嘆,虞疏晚搖頭,
“祖母,不是對錯太少,是都不肯管這些了。
容貌是女子顏面,若是郡主的臉毀了,往後郡主的人生怎麼辦?”
“你倒是為旁人想得全面,可你跟昭陽郡主之間的聯系不多。”
虞老夫人的臉色嚴肅起來,
“可姜瑤幾乎代表了整個京城的閨中貴女,你和歸晚之間本就有十四年的鑽研溝壑,若是再被姜瑤排擠,往後你在小姐圈子的名聲怎麼辦?”
“祖母,這個世界上最不值當的東西就是名聲。”
虞疏晚認真道:“人若是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只會隨波逐流,那就活該一生愚昧。”
“你倒是開始教育起我來了。”
虞老夫人沒好氣地點了點她的額頭,“反正之後的苦都是你自己吃。”
“祖母在,肯定也不會讓我吃苦。”
她賊兮兮地笑起來,“祖母最疼愛我了。”
“小蹄子慣會打蛇上棍的。”
虞老夫人笑罵,一邊的知秋更是忍不住的笑著。
買好布料,祖孫倆就不再在外面耽擱了,坐上馬車又搖搖晃晃地往侯府回去。
而此刻,樓閣上軒窗半開,如墨長發被白玉蓮花冠高高束起,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正在漆黑的烏木窗欞上輕輕敲叩。
而這手的主人更是生了一張不俗的臉,宛如話本中最是攝人心魄的妖精一般。
瑩白如玉的臉上劍眉斜飛,一雙桃花眼似乎瀲灩了人間春色,叫人挪不開目光。
高挺的鼻樑下,紅唇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神色慵懶得宛如一隻狐貍一般。
朱紅色的衣擺逶迤在地上,顯得格外的風情。
“主子。”
離戈走進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幅宛如畫卷的景象,他面上並無多少神色波瀾,拱手道:
“方才出手的那位,是忠義侯府的二小姐。”
“忠義侯府的二小姐?”
“真實身份是真正的虞家嫡女。”
聞言,窗臺上那人輕笑出聲,語調悠揚,卻莫名帶著種繾綣的意味,“那就是說,忠義侯養了十四年的,是個冒牌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