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只是低著頭,腦袋裡面回想著上一世虞歸晚她們握筆的姿勢一點點地抄寫著手上的佛經。
陽光從窗欞落進來在虞疏晚的身上。
她本就容貌不俗,如今好生養著,也逐漸展開了幾分的豔麗。
臉上宛如白瓷一般蒼白,她的長睫顫動,神色分外專注。
身子雖然瘦弱,可無端地讓人覺得有種傲氣,怎麼也讓人挪不開目光。
可心偷偷想,跟著這樣的主子,她算是賺大發了。
歲月靜好間,門忽地被推開,發出一聲巨響,將可心給嚇了一跳。
“誰……侯爺?”
可心慌忙行禮,心中一下子緊張起來。
前幾日虞方屹在認親宴的當晚就進了宮,這幾日都不曾回來。
如今這樣大動幹戈,難不成也是來找小姐麻煩的?
“父親,我的字被你毀了。”
虞疏晚方才手上一抖,墨汁滴落在宣紙上,暈開了一片。
她帶著嘆息將筆放下,“有什麼就盡快罵吧,我還要趕場。”
估計著時間,虞景洲也要回來了。
既然是扮豬吃老虎,那至少也得裝得像一些吧。
虞方屹難以理解地看向她,“你說什麼?”
“父親,我說,哥哥也快回來了吧?”
虞疏晚掰著手指,“應該跟你將什麼事兒都說了,所以你回來連官服都沒換就急著過來了。
落水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哥哥進祠堂、我跟母親爭執……還有嗎?”
她的眼中還帶著一種懵懂和純真,把虞方屹給看愣住了。
“父親?”
虞疏晚好笑,“再不罵等下哥哥來了你倆就得罵重聲了,不會笑出來嗎?”
“虞疏晚!”
自己這個名字的確好聽,但也不能這樣天天叫啊,怪害羞的。
虞方屹深吸了口氣,“你才回來多久,就惹出這些是非,是不是非要整個虞家都要圍著你轉才高興?”
那倒也不必。
虞疏晚還是更希望她自己能夠親手為上一世畫個句話。
“父親你太晚了。”
虞疏晚嘆了口氣,“這些話我已經被祖母訓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