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方屹被噎住,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出什麼來。
他本就是擅長帶兵,這些是他得知訊息後的第一反應,想要跟虞疏晚好好算算賬。
可自己對上這個女兒到現在,似乎都沒有一次贏過。
“既然是訓斥過,你可知錯了?”
虞方屹冷著臉,“我知你從前不容易,但你也別太過!”
“自然是知錯了。”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父親這幾日在宮中忙些什麼?”
被虞疏晚一點,虞方屹眼中的神色一怔,像是想起了什麼,神色也變得複雜了幾分,
“你當日回去的時候可曾見到……劉春蘭?”
見話題突轉,虞疏晚的面色半點不曾變化,
“不曾見到,當時我不是說了嗎,她收拾了細軟,將我一個人丟下了。”
可這一回虞方屹的眼中卻帶著些許的懷疑,
“你當真是不知道?”
忠義侯府是有兵權的朝臣,忠義侯府的女兒也自然會嫁入東宮。
這是整個大梁心照不宣的事情。
可從前忠義侯府只有一個女兒,如今,忠義侯府卻出現了這樣的真假千金橋段。
倘若只偏心一個女兒也就罷了,可忠義侯和夫人疼愛大小姐,掌管虞家的老夫人卻偏愛二女兒。
這一次也正是因為訊息傳到了宮裡的貴人耳朵中,至少是要驗明虞疏晚正身的。
從前種種,祈景帝自然也是要一一過眼。
自然而然地,劉春蘭的身份也被查得清清楚楚,偷換了他女兒人生的柺子,在這十四年中對虞疏晚做的事情連他一個男人都忍不住的垂淚。
可劉春蘭如今實在是消失得莫名其妙,也不見文書流通。
想到虞疏晚那一日的所作所為,如今想想,實在是有些不對。
“我若是知道,早就告訴虞歸晚了。”
虞疏晚一臉坦然,“雖然說要好好相處,可你們不是說生身父母恩情大於天麼,她該感恩劉春蘭的。”
說完,她一臉驚訝,“她逃的那樣徹底?”
虞方屹不做聲,只是盯著她。
虞疏晚好笑道:“父親是覺得她不見了是跟我有關系?”
“沒有關系?”
虞疏晚想了想,道:“那父親就當做是我恨死她了,所以把她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