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時候,昭陽守在左右。
太後的身子雖然不夠康健,可也不算虛弱。
但聽昭陽的意思是,她去的時候太後已經昏迷了。”
慕時安的眼中泛著冷意,
“如此做派,定國公怎麼可能沒有責任。
皇上在宮中追責,且看證據吧。”
虞疏晚哦了一聲,
“小鈴鐺有訊息了嗎?”
“還不曾。”
想起樂嘉,慕時安的眼神也柔軟了幾分,
“這件事我還沒有跟太後說,但派出去的人已經在江南一帶找了。
容貌好一些的姑娘都會被送在揚州做瘦馬。
那邊機率要大一些。”
虞疏晚眼中的光閃了閃,化作一片的黯然。
小鈴鐺那樣美好的姑娘,若落在泥沼之地,該是怎樣的痛苦?
如今,虞疏晚既怕她死了,又怕她還活著。
“想什麼?”
慕時安見她出神,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
虞疏晚看向他,
“倘若小鈴鐺成了瘦馬,或者更差一些成了妓子,太後會認她嗎?”
這句話她問得直白且認真。
要是小鈴鐺的身份低微,太後是會認她回來,讓皇室蒙羞,還是會殺了小鈴鐺,保全皇室的名聲?
她一開始是真的為小鈴鐺有一個這樣強大的靠山而高興。
可強大就意味著責任。
而小鈴鐺僅僅是流著他們的血就要被迫承擔起那該死的責任。
面對虞疏晚的坦率,向來能言善辯的慕時安竟然一時間語塞。
見慕時安語塞,虞疏晚也猜到了答案。
即便是心中失望,但也算是在意料之內。
她抿了抿唇,看向慕時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