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養女如此作為,便就是彈劾他那也是他該的!”
這話虞疏晚在舌尖轉了又轉,終究是沒能說出來。
不是她心疼虞方屹,而是她想到了侯府最開始,是由祖父打下來的。
祖母跟祖父感情甚篤,這座宅院更是承載了她這麼多年也算傳奇的一生。
她與逝去祖父的孩子不管怎麼混賬,都改變不了母子連心,血脈相連的事實。
所以,祖母割捨不下。
這個認知讓虞疏晚的心頭一涼。
“祖母,我想你好好活著。”
虞疏晚低聲道:
“我很怕你死了。
我做了個夢,我的腿沒有好,我成了殘廢。
夢中只有你對我好,我甚至沒有一個願意站在我這邊的丫鬟。
可是後來你死了,侯府沒有我的立足之地。
也再沒有人願意站在我身邊了。
祖母,你就當做是可憐可憐我好嗎?”
她說到最後語調哽咽,雙眼通紅,眼淚宛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滑落下來,
“我現在有能力能夠讓您過上好日子了,您能不能……
能不能答應我,好好的?”
一邊的知秋也忍不住地別開頭擦了擦眼睛,強扯出一抹笑來,
“老夫人,就當做散散心也是。
如今這大小姐就像是得了失心瘋,若是真有那一日傷了您,那小姐的身後就真的沒人護著了。
您也知道他們怎麼對小姐的,您能夠放心嗎?”
虞老夫人聞言,方才總算是平靜下的眼眶又紅了起來。
“是祖母不能夠讓你在侯府中享受到該享受的,平白耽誤了你這麼多年……”
“我的父母都不為此痛苦難堪,祖母何必如此?”
虞疏晚扯了扯唇角,
“祖母,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