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種種,一如昨日,我們的父女緣也早就斷了。”
若是從前,虞方屹只當作她在胡說置氣罷了。
可不知為何,今日看著,他的心裡空了一大片的位置,慌亂充斥在胸口橫沖直撞。
“你憑什麼趕走我們!”
蘇錦棠像是破罐子破摔,聲嘶力竭道:
“虞疏晚,你毀了歸晚的臉,斷了她的腿,逼著她一個從小嬌養的姑娘到了一處深山,卻依舊不肯放過她!
你就算是做再多的事情,你在我心裡都比不上歸晚!”
她的神色癲狂,卻換不來虞疏晚的回頭。
虞疏晚原本就因著容言溱幹的破事兒心裡煩躁,此刻外面虞方屹夫妻更讓她壓制不住心頭的怒火。
安置好虞老夫人,她正要出去叫人把二人丟出去,結果剛走到門口,就撞上了一堵溫熱的胸膛。
“心情越是煩躁越是要風輕雲淡,叫人看不出來。”
虞疏晚抬眸,
“你來做什麼?”
“幫你解決問題。”
慕時安看了一眼離戈,他會意退下,往著還在破口大罵的蘇錦棠二人走去。
不過是片刻,蘇錦棠便就歇了聲息,只是一雙眼睛滿都是怨毒的死死盯著虞疏晚。
虞疏晚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直到二人消失在了眼前,她才問了一句,
“慕時安,你瞧,我是不是看起來很可憐。”
“這些不是你的錯。”
慕時安的喉頭滾了滾,低聲道:
“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為何要放心上?”
虞疏晚勾了勾唇角,依舊是沒有半點的溫度,
“我一點兒也不可憐。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我只是覺得無趣,有些人什麼都不必付出,就能夠得到所有的、無條件的愛。
有的人傾盡兩世,都沒能得到母親的關懷。
人生還真是充滿了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