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四年前被以勾結謀逆罪名誅九族的……沈複。”
“然後呢?”
見苦心主動開口說出自己的身份,虞疏晚微微側頭,沒有絲毫意外,
“你想為你父親洗刷冤屈,重獲清白?”
苦心張了張嘴,最終搖頭,
“父親……當初的確做了這件事,奴婢雖然身為他的女兒,卻心裡清楚,有些東西不是嘴皮子說說就行的。
那些信物是父親親手給的拓跋族人,許多人都看見了。
即便是父親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
苦心的聲音哽咽,眼眶泛著紅,眼神卻堅定得厲害,
“小姐,奴婢怕是隻能夠陪著您到這兒了。
奴婢會看著您跟柳大夫他們會合後離開,往後山高水遠,您……”
“你要幹什麼去?”
虞疏晚打斷了她的話。
苦心苦澀開口,
“小姐,方才奴婢離開的時候回過頭,那個人的臉上有一片刺青。
他是當初誆騙奴婢父親交換信物的人,亦是拓跋的人。
父親臨死之前找了許多關系幫我改頭換面,最後又將我安排在了京城之中。
拓跋一直都不信那個在火災裡面的屍體是我,現在大抵是查到了一些眉目。
奴婢不能連累您了。”
虞疏晚如今的境況也沒好到哪兒去,若再跟拓跋的牽涉上關系,那她只會恨死自己。
這麼多年來,只有虞疏晚將她當做了人。
她……
只是想做個人。
虞疏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想殺我的人多不多?”
“多。”
雖然不知道虞疏晚為什麼突然來了這麼個問題,可是苦心還是老實地點了頭。
虞疏晚笑起來,
“那多一個拓跋又怎麼了?”
她伸手狠狠地彈了一下苦心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