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方屹眼中眸色一沉,
“她心機深沉,怕是會使絆子。”
這句話從前是形容虞疏晚的,如今換了個物件,虞疏晚忍不住的笑起來。
虞方屹緊緊抿著唇,道:
“換個人安排吧。”
“不必了。”
虞疏晚轉身就要離開,只聽見虞方屹無可奈何地嘆氣一聲,
“我答應你,你別這樣曲解我的好意,好嗎?”
虞疏晚微微挑眉,卻並未回頭,
“侯爺多慮了,我可沒這意思。
只是突然想起來虞歸晚方才被我丟進湖裡兩次,估計是趕不上時間了。”
她的聲音慵懶,微微偏頭,天光將她的輪廓打散,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所以,罷了吧。”
虞方屹沒有說話,眼睜睜的看著虞疏晚離開。
從虞方屹這兒出來,也恰好到了用飯的時候。
回去將鐲子給虞老夫人戴在手腕上,虞疏晚這才推著虞老夫人慢悠悠的往著前廳走去。
虞老夫人看著手上的鐲子並未說什麼,只是問虞疏晚他們聊什麼了。
虞疏晚道:
“也沒什麼,翻來覆去都是抱歉的話。
那些若是在我還一切都沒有經歷的時候聽到,我定然會心生感動,往後死心塌地地跟著他,絕不會鬧半點。
現在聽著,難免會覺得有些厭煩。”
許多事情早就已經經歷過,她受到的傷害也沒有消減,痛苦的記憶也沒有消失。
所以抱歉的話語除了讓說出來的人心裡好受些,還有其他的用嗎?
虞老夫人微微牽動了唇角,
“你比我看得要透徹。”
“若不是塵世未了,我倒是覺得我還有做道士和尚的緣分。”
虞疏晚半開著玩笑,虞老夫人啞然失笑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