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她沒想到的是,來的並非是虞景洲,而是披著一身水藍色披風的虞疏晚。
她的裙擺還繡著一朵幽蘭,在燭火之中,越發顯得溫柔嫻靜。
可這樣的溫柔嫻靜下,虞疏晚就是一個魔鬼!
虞歸晚眼中的眼淚都來不及收起,聲音就已經染上了恐懼,
“你、怎麼會是你!”
“怎麼就不是我?”
虞疏晚環視了一眼屋子,輕笑出聲,
“看來最近你在侯府的日子也並非是我想的好過嘛。”
上一次來虞歸晚的閨房,還是她才回來的時候。
那個時候虞歸晚整個人落水大病一場,蘇錦棠要她去給虞歸晚道歉。
當時看見的屋子都還是滿滿的精緻,無一不透露著主人的受寵。
可如今,那些名貴的字畫早就被收走了。
屋子裡也就只剩下一些傢俱,和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擺在那兒。
空蕩蕩的屋子,精緻的雕花,和明顯就是隨意擺放的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小玩意兒完全不搭。
可見著侯府裡見風使舵的人多,見虞方屹的態度在那兒,對虞歸晚的態度也就來了大轉變。
虞歸晚咬著牙,
“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知道是我賜你的,怎麼還不知道感恩?”
虞疏晚抿唇一笑,往前走了兩步,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
流螢顫抖著身子進來,擋在了虞歸晚的身前,
“二、二小姐,我們小姐是二皇子求了聖旨,以後要入皇子府的側妃,您、您不能對她動手。”
虞疏晚有些詫異,
“你倒是還肯幫著她。”
流螢咬著下唇,半晌道:
“小姐對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自然要護著小姐。”
虞疏晚瞭然點點頭,想起她才回來的時候曾經打探過侯府的訊息。
流螢是當初四個流之中最不受重視的那個,這一次虞歸晚回來,偏生身邊的丫鬟都死完了,自然也就只能夠先將流螢放在身邊。
聽說是流螢的父親前些日子病了,虞歸晚給了銀子,這才救回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