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前給過你機會。
你若是走了,也不必在侯府受氣。”
“……我不走。”
虞歸晚的臉上火辣辣的,卻倔強開口,
“父親不認我,可母親認,我還有母親!”
“你母親早死了。”
虞方屹懶得跟她廢話,直接上前去小涼亭,地上躺著人果真是方大夫。
素日最是喜歡將自己收拾得油光水滑,此刻身上全都是塵土,像是痛苦掙紮過,一張臉更是猙獰得可怕。
他的口中還有白沫,手指都蜷縮成了雞爪狀。
一邊的常慎道:
“我用銀針試了沒有毒,怕是剛好癲癇發作又沒有藥,這才丟了性命。”
虞方屹又在院子裡一陣踱步,卻眼尖地看見了一片黑色衣角迅速隱入還算茂密的梧桐樹中。
他的心頭一沉,直直盯著樹上。
還不等他開口,虞歸晚就有些慌了,上前將手伸到了虞方屹的面前,道:
“父親公平,也總該為我討個公道!”
“你算我哪門子的女兒?”
虞方屹看向她,直接轉過身不再盯著樹上,直接吩咐了常慎將屍體給帶出去送官府請方大夫的家人認領。
見虞方屹離開,虞歸晚心有不甘,可又不敢繼續上前。
可好歹虞方屹應該沒發現樹上的無痕吧?
出了院子的虞方屹站住腳,深深地看了一眼院落的方向,轉頭低聲同常慎說了幾句話,常慎一臉震驚,
“侯爺說的……當真?!”
“去辦就是。”
虞方屹大步離開,直接往著主院走去。
他這幾日都在忙,又刻意地避開主院,自然是許久不見蘇錦棠。
見到蘇錦棠的時候,虞方屹心頭除了唏噓,竟然沒了其他的情緒。
溫氏見他來連忙行禮,苦著臉道:
“夫人怎麼也不肯喝藥,奴婢勸過好多次了,如今一日日的憔悴下去,真就是看著都心疼人。”
“一個奴才都知道心疼我,我的夫君卻巴不得我死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