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棠閉了閉眼,任由眼淚從蒼白瘦削的臉上滑落,口中呢喃,
“你還知道來看我?”
“我不想跟你說這些。”
虞方屹向溫氏伸出手,溫氏立刻會意,將藥碗端給了蘇錦棠。
虞方屹淡淡道:
“吃藥。”
“我的生死你都不管了,我吃藥做什麼?”
“吃不吃。”
虞方屹再沒有從前那般哄著她,只是冷冰冰地吐出三個字。
蘇錦棠睜開眼看著他,眼中是無限委屈和怨恨,
“你如今的所有耐心都給了虞疏晚跟那個若兒,難為你費心今日來見我。
怎好讓侯爺屈尊降貴伺候我吃藥?”
虞方屹直接將藥碗放在桌上。
因著動作幅度有些大,藥碗有幾滴藥汁濺出來在桌子上。
“都出去。”
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退了個幹幹淨淨。
蘇錦棠掙紮著起身,
“怎麼,侯爺是有什麼話要跟賤妾說?
和離麼?”
她的心早被傷透,也沒什麼好繼續說的。
虞方屹靜靜地看著她,
“虞歸晚和疏晚,只有疏晚是你我的女兒。
即便虞歸晚在侯府承歡膝下多年,那也是養的別人的孩子。
疏晚替她吃了那麼多年的苦,你即便一時間無法接受疏晚,也該對她好一些吧?”
“我試過對她好!”
蘇錦棠咬牙切齒,
“可是她粗魯蠻橫,那樣的粗鄙之人怎麼跟歸晚相比?
錯了就是錯了,為何要規正!
她讓我成了京城的笑柄,我為何還要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