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摸不準這是唱的哪一齣,也都不敢說話。
倒是在蘇錦棠身邊坐著的那個夫人再次小聲道:
“蘇夫人啊,你別說,這二小姐如今生的貌美更甚你當年風采不說,還能得到皇上跟太後娘娘的喜愛。
有些人在京城十幾二十年都不一定能讓這兩位記得自己,有的人回來不到一年時間,就能夠讓皇上和太後百般疼愛。
您說,這是不是說,草雞終究是草雞,永遠變不了鳳凰呢?”
這位夫人從前跟蘇錦棠之間就有矛盾,如今抓著了機會,可是忍不住的踩著她,
“不過草雞鳳凰這些也就不說了,畢竟有的人魚目混珠也得益於有的人眼睛出了問題。
要我說,倘若我能夠有個這樣出色的女兒,我是定要將人給捧著的,哪兒會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她身子往著蘇錦棠這邊微微斜了斜,小聲道:
“家和萬事興,都說攪家精是你那親女兒,我如今瞧著,更像是你跟你這個養女。
她長得像你,你又這麼護著她,蘇夫人,你老實說,這虞歸晚……是侯府的血脈麼?”
蘇錦棠的身子顫抖,卻不敢有半分動作,只是氣紅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閉嘴!”
那位夫人也被她那布滿血絲的眼睛給嚇了一跳,隨即收回了探出去的身子嘀咕著,
“裝什麼呢,不是你的還能這麼護著?”
蘇錦棠現在的腦子一片漿糊,根本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唯獨明白的就是自己萬萬不能再有半點的動作。
只要是自己表現好,虞方屹是不是就會打消送走她的念頭了?
可渾渾噩噩中,她又忍不住地抬起頭來,只瞧見虞疏晚被安排在跟昭陽郡主一起。
兩個人低聲說話,彼此臉上還帶著親暱的笑意,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自己面前豎起刺的刺蝟那般……
祝卿安小聲道:
“疏晚,那使團的人一直盯著你呢。”
“盯著唄。”
虞疏晚道:
“我都已經坐到這兒了,還在乎會不會被盯著?”
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鬆弛模樣。
祝卿安被她逗笑,可下一刻眉宇之中的擔憂就已經堆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