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浮著淡淡的紅。
平日最是矜貴的相國大人,如今也在為情所困。
賀淮信眼中劃過一絲不耐,伸手將虞疏晚給扯了起來。
他問道:
“我剛剛問你,你為何不答?”
虞疏晚艱難地從喉嚨裡面發出一個音節,可嘔啞嘲哳,又被賀淮信掐住了下巴,
“為何,你分明才是真正的侯府貴女,卻根本沒有跟歸晚半點相似呢?”
虞疏晚絕望地閉上眼,身子止不住地戰慄。
賀淮信的聲音似乎是清明瞭幾分,
“你前些日子為何要走,你是我唯一的妻子,難道還不夠嗎?”
不!
如果要是重來,她永遠不會選擇賀淮信做自己的丈夫!
誰的丈夫會在書房裡面擺滿了自己妻子仇人的畫軸,又是誰的丈夫,會不遺餘力地幫著自己妻子的仇人折磨自己的妻子!
京城誰不說她虞疏晚命好,一介跛腳孤僻的孤女來到京城還能夠嫁給年輕有為的賀大人為妻。
可自從自己撞破了祖母身亡的真相以後,她就從丈夫疼愛的美夢之中清醒過來。
賀淮信將她囚禁在暗室之中,白日他們是最恩愛的夫妻,晚上,她是在暗室裡面被欺淩侮辱的一個卑微孤女。
她命都快沒了,又為何不逃?
賀淮信摩挲著她的臉,沙啞著問她,
“歸晚那樣善良美好的人都恨你,虞疏晚,這些是你應得的。”
她說不出話,出不了相府。
在宮裡的帖子送來的時候,賀淮信看了一眼虞疏晚,似笑非笑,
“太子妃又有了喜訊,讓你去宮裡伺候呢。”
虞疏晚說不出話,身子僵硬地坐在原處。
等到送信的侍衛離開,賀淮信再次將她帶入了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