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如影子一般跟在賀淮信身邊的那道黑影翩然而至,輕車熟路地將她捆了起來。
虞疏晚已經不會掙紮了,她麻木地任由他們擺布,可這一次卻不一樣,賀淮信出去了。
虞疏晚的眼中開始迸發出恐懼,此時此刻才想起來掙紮。
可她的掙紮無疑是徒勞的,將虞疏晚固定住以後,那黑衣人不知道從何處拿出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
驚恐之中,虞疏晚只感覺到身上的痛絲絲縷縷,最後轉而劇痛。
他……
在剝她的皮!
此時此刻,虞疏晚只恨自己為何不在剛剛的時候一頭撞死。
可她已經再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狹小的暗室裡,血腥味濃烈地充斥著她的鼻腔,掙紮也成了本能,從口中發出破碎的呻吟聲。
就這樣死了吧,只是可惜了,早知道終究難逃一死,她當初就應該隨著宋惜枝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原以為折磨已經結束,可又有冰涼的帶著難聞氣味的液體傾灑在她的身上。
火光之中,她甚至聞見了自己身上的肉被燒焦的味道……
被刻意遺忘的記憶在此刻再清晰不過在眼前緩緩鋪開,一毫毫一厘厘,讓原本胃裡面只有一些小食的虞疏晚吐得連膽汁都出來了。
賀淮信輕嘆一聲,蹲下身子向虞疏晚伸出手,聲音是一如上一世那般的溫和,
“瞧瞧你,這是怎麼了?”
“她如何,似乎跟你沒有半點的關系。”
賀淮信伸出去的手被一把摺扇抵住,對方冷冰冰的聲音讓賀淮信不由得抬眸看去。
看見是慕時安,賀淮信收回手,輕笑一聲,
“原來是世子。”
“我記得,賀公子好像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從京城回去錦官城了。”
慕時安將虞疏晚輕柔地扶起來攬在懷中,感受著虞疏晚顫抖的身子,他的心中也不由得生了疑惑。
虞疏晚之前不是和賀淮信見過嗎?
當初賀淮信對虞疏晚更多的是懼怕,如今怎麼角色還倒反過來了。
但慕時安從未見過虞疏晚這般,無論如何,他是怎麼都不會讓虞疏晚面對賀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