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倔強地別過頭去擦掉在腮邊的淚珠,
“我才不會難過,你都不記得我,我難過什麼?”
“我怎麼不記得你了?”
慕時安低聲道:
“我若是不記得你,就不會將我所有都給你。
虞小狗,我原本打算你及笄之後就去求聖旨讓你嫁給我的。
現在想想,還好沒有。
此次我離開,你在京城之中的仇人少了大半,應當不會像是之前那樣被人老算計了。
但要是還有沒長眼的算計,我也交代給了母妃和父王,他們會給你撐腰。
你宮內宮外都有人幫著你,就算是你往後看上了哪家公子,對方要是不依你,你就去將人給綁了帶走也行。”
聽著慕時安這樣玩笑的話,虞疏晚的眼睛又有些酸了。
還說一定平安,這都交代的是什麼啊!
虞疏晚猛地起了身,一把薅住了慕時安的領子,將他腦袋逼近自己,
“慕時安,我警告你,你必須給我全須全尾的回來!
你要是不回來,我就跟別人好!
你敢戰死在外頭,我就有膽子一天換一個男人去你墳頭燒香,讓你看我們親熱!
晚上帶著你的牌匾去逛南風樓!”
慕時安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咬牙切齒道:
“你這是讓我做鬼都不安生啊。”
“那你就給我好好活著!”
虞疏晚說著,眼淚卻不住地往下掉,惡狠狠道:
“你記住了,但凡是你做不到,我可是言出必行的人!”
方才組織慕時安離開,是她的情感,可明白慕時安不會留下,是她的理智。
如果慕時安真的為她留下,她也不會開心,這件事或許會成為慕時安永遠的心結。
慕時安是她來到京城以後,第一個不管怎樣都護著她的人。
即便兩個人前期總是打打鬧鬧,磕磕巴巴,相互試探猜忌,可早在慕時安一次次的維護中消失了。
她怎麼捨得這樣好的人離開?
慕時安看著她的眼淚,喉頭滾動一番,身子微微向前,在她腮邊的淚珠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