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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疏晚也沒有決定好去哪兒,只是很想在路上走著。
上一世失去的是自由,所以這一世不管自己給自己禁錮了再多的東西,虞疏晚都會找機會給自己一個特意放鬆的時間。
她帶著一個帷帽跟可心在熙熙攘攘的街頭行走著,聽著行人們的交談笑鬧聲,心中只覺得一片安寧。
虞歸晚方才說要做女帝,其實這事兒也不是沒有商量。
可惜的是,虞歸晚說的這個時機不對。
祖父和祖母一起徵戰沙場就是為了能夠有一個安寧的日子,死了那麼多的人才換就如今的太平盛世。
若是自己為了一己私慾去做女帝,那些因為如今安寧死去的人又是何等的無辜?
更何況,做女帝也好,做一個小女娘也好,這些不都是各自的生活嗎?
誰規定了一定要成為誰才能夠算得上是強者?
有小孩兒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腿彎,手上拿著的糖葫蘆咕嚕嚕掉在了地上。
小孩兒愣愣地看著自己的糖葫蘆,隨即眼圈兒就紅了起來,嘴巴一癟就哭了起來。
可心氣笑了,
“哪兒來的小孩兒,又不是我們給你弄掉了,你哭什麼?”
小孩兒哭得更厲害了。
虞疏晚不在意地蹲下身子來,用自己幹淨的帕子給他擦拭著眼淚,
“一串糖葫蘆而已,哭什麼,我給你再買一串。”
小孩兒抽抽搭搭,看似止住了哭,下一刻哭得更厲害了。
虞疏晚有些茫然,
“我不是答應給你再買一根嗎,你想訛我?”
好人難做???
小孩兒卻一邊哭一邊搖頭,
“我、我要是這個沒掉……我就能夠、就能有兩根糖葫蘆了……”
他哭得很響亮,虞疏晚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早知道這小孩兒是這麼個腦迴路,她是一點兒都不會莫名其妙想做個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