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會?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將,怕是早就存了稱王的心思。”
“狼子野心,之前他進京述職,竟然沒有看出來?”
皇帝面色如常,靜靜的看著喧鬧的朝堂。他心中狂喜,此刻卻不宜顯露出來。
北境
北境譚虎自封為王的訊息很快傳遍了天下,也傳到了柔然。縕紇提很快準備好了議和書送來。譚虎在王帳中讀著議和書,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王爺,您對這議和書裡的條款很滿意?”李雲海試探的問道。
“恩,柔然這次果然很有誠意。我們也不能太扭捏。拿我的將軍印來。”
將軍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北境可以過一個好年了。”
李雲海連忙糾正道,“現在應該稱王印了。您已經不是大將軍,而是北境王。北境軍就是您的王軍。”
譚虎還沒有習慣北境王這個稱呼,“江南那幫文人,又不知該如何編排我了。”
李雲海將王印取出,遞給了譚虎,“但是北境的百姓沒有不拍手稱快的,軍中將士也一樣。”
將軍欣慰道,“他們懂什麼?在北境還能自稱王軍,到了江南就是叛軍。不過你說的對,若非如此,也不能和柔然這麼快達成議和,皆大歡喜。”
“王爺心裡還在想如何和朝廷解釋?”李雲海說中了譚虎的心事。
“我稱王是迫不得已。但北境和中原終於是一家,我譚虎不能做分裂國土的罪人。終有一日我將帶領北境迴歸。”
“王爺說的是,只待時機成熟。”
“對了,你都回來這麼久了,桑榆怎麼還在京都?她什麼時候回來?”
“王爺,只待時機成熟。”
李雲海從王帳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酉時。夜幕籠罩下的北境一片寂靜,遠沒有京都的熱鬧。但李雲海卻覺得在這裡,心更安穩些。
等到李雲海回到自己的營帳,樊家兄弟已經等候多時了。
“李大哥,”兄弟倆看到李雲海進來,都站了起來。
李雲海擺手示意他們坐下,“放心吧,一切順利。”
樊剛說道,“十方哥交代的事情辦好了,要不要給他回信?”
李雲海坐下來,喝了一口樊鐵遞過來的茶水,“不必。北境獨立這麼大的事,他們在京都一定會聽到風聲。況且他們會離開破廟,另尋住處。現在只有等他們傳訊息給我們。”
“北境獨立後,與朝廷之間的傳信也停了。他們如何傳訊息過來?”
李雲海若有所思,半響才說道,“也許,是比北境獨立更大的訊息,不用他們傳,我們也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