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雲昭用各種方式各種角度殺人是真的,少年幾乎殺絕了草原流寇也是真的,不過他只擅於用刀殺人,刀尖刀身刀柄,砍手砍腳砍脖子。
校尉臉色顯得有些難看,眾人忍笑忍得很辛苦,但是總有那幾聲壓抑極深,宛如羊皮裘漏氣的聲音,尷尬並且狼狽。
“你可以選擇繼續考核,或者走下來。”校尉的聲音有些生硬,透過風嘯傳遞而來,裹挾著凜冽的意味。
雲昭同樣感到不悅,至少他認為這次出場的方式比以往要氣派很多,不過看著捂住嘴憋紅了臉,瘋狂跺腳宛如癲癇的宇文泰。
很顯然,他再一次失敗了,可能生來便無法具備乾欽此的那種氣場。
“可不可以不用弓。”雲昭低著頭,表情有些失落。
校尉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扯了扯嘴角,這次的回答更為簡短。
“可以。”
問題很古怪,不用弓如何射箭。
原本暗自偷笑的人們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悄然間再度凝神觀察了起來。
雲昭歪著腦袋看向了身側,那位一直盯著自己的百鍊第三,一字一句地開口了。
“你的眼睛很像死魚眼。”
隨後放下了弓,沒有等待憤怒。
然而,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他不會使弓,甚至不擅長除了刀之外的任何兵器,所以他的刀極為恐怖。
他嘗試去動腦解決一件事,不是他對自己的刀產生了懷疑,至少不會在謝安石面前出現疑慮,所以他是懶。
懶得動手,嘗試動腦,有些生疏。
闡述過很多遍,不擅長不代表不會殺人,殺過太多人然後懶,但是能夠再動手。
所以他拿起了箭,將箭當成刀擲了出去。
一道洪流,
一箭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