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灑脫,器宇不凡。
可否具體?
我,雲昭。
天空咔嚓一道驚雷炸響,男主角終於閃亮登場。
雲昭的步伐並不快,甚至相較於平時還有些遲鈍,之所以不用緩慢而用遲鈍來形容,是因為他行進間踉踉蹌蹌,難以平緩的興奮已經嚴重阻礙了他的行走。
源石碑難以用源氣而擊毀,那麼考生中可以開脈修行的人便沒有了優勢。
在關於體魄蠻力的比拼之中,那麼誰又能比得過雲昭,他是承平城的昭爺,乾木草原的夢魘,長安鐵匠鋪的掄錘人,最後的最後,他在虎賁軍鎮的瞭望塔上看過很多次風景...
他走向考場中央,走向那塊裂開的源石碑。
沉腰,簡單至極的一記直拳,那塊裂紋極深的源石碑驟然而碎。
故事尚未結束,這並不是屬於他的那塊源石碑,其中的裂紋是劍十一之前所留下的。
於是他轉身抬腿,一位輕騎侍衛端著嶄新的源石碑正欲更換,但是看見滿地碎石還有些發愣。
輕騎侍衛呆滯站在原地,場間諸生再度沉默無言。
發力,然後側踢。
簡單,然後強大。
世間所有事物都遵從這個原理,最快最直白最能殺人,雲昭便是其中最虔誠的信徒,所以輕騎侍衛懷中的石碑隨風無蹤。
空中那些落葉被碾成粉末,觸碰漫天碎石便化作無形。
雲昭很享受這一切,他很懷念這種對於力量盡情釋放的快感,哪怕周圍很安靜,他的動作還是那般熟練。
自然到令人覺得天然,整個人就像被秋風吹割至冷寒的刀。
...
將時間刻盤再度推回原先最開始的位置,那個場間鴉雀無聲的時刻,所有人陷入頹喪呆滯的時候,原來造成這一切的不是百鍊第一,不是太白劍痴。
而是來自承平的少年郎,他如願以償,他秋風得意。
先前醜陋難掩的狂喜神情,造成如墮深淵般的恐懼,眼前少年的傻笑更像是一記悶雷打在諸生心頭,原來源石碑可以像豆腐一樣被碾成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