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案現場 那是彼此心知肚明的訊號……
平生第一次被人用自己說過的話堵回來, 聞澍氣笑出聲:“媒體招待會一開,你和周家再無轉圜可能。”
周韞用扳手敲打著地面,砸的哐當響, 每一聲像是提前磨刀準備找倒黴蛋練手。
每發出一次噪聲,餘哲良心就突突跳一下,扳手離他太近,只要手一鬆或偏一點, 那砸出來的陣陣聲音必然會出現在他身上。
他終於等到她掛了電話,和通話時輕松樣子不同,看他的眼神多了些許複雜的深意, 身體疼痛還在,被人這麼盯心裡多少會發毛。
餘哲良吞嚥幾下:“周姐,聞總怎麼說?”
周韞把手機放回兜裡,扳手落在他身上,這次拍的不重卻嚇得他雙肩聳動, 窩囊的樣子逗笑了她, “叫什麼周姐,平白給我叫老十歲。”
餘哲良試探性地說:“那叫……周妹?”
方才倖免的一擊終歸在他身上重新來了一下,拍下的力道重幾分,餘哲良叫苦不疊。
媽的!以後他再欺負女人就讓他後半輩子不舉!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不如給他一刀來得痛快。
“佔我便宜?”周韞看他一臉求死的表情, 拿扳手拍拍他肩, “叫韞姐。”
“韞姐?”餘哲良從她眼神中讀出一種孺子可教的欣慰, 直接傻眼。
周韞抬抬下巴:“叫一聲聽聽,叫得好就不揍你了。”
餘哲良深覺自己此刻經歷的不只是身體上的折磨,還有心理上的迫害。和周韞同事那麼久, 只知道她與旁人說話溫溫柔柔,在公司就沒聽見過她大嗓門的時候,經此一遭,要是他能全須全尾回去,從此再不得罪女人,見到她絕對繞道走。
等許久未聽見餘哲良聽話做事,扳手一個往下,砸在地上“當啷”一聲巨響。
周韞面色溫柔,說出口的話走向另一個極端:“怎麼,使喚不動你是吧?”
“沒沒沒!”餘哲良清了清喉嚨,“韞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計較。”
叫都叫了,周韞打算先放過,起身發現身後不遠處有一把椅子,往前拖動,她順勢坐在餘哲良對面,盯他的角度很刁鑽,手上扳手晃悠個不停,等聞澍派人過來的同時意外發現餘哲良腿旁的繩子。
眼下看他是老實了,但這種人一旦抓到機會絕對會反撲,避免突發情況發生,周韞起身向他走去,靠近時,餘哲良求饒聲一句接著一句。
她嫌煩了,瞪他一眼,撿起地上原本為她準備的繩子,得虧大學時代陪白覃刷了不少電影,繩子如何纏繞不會輕易解開的方法她知道,但實操,今天還是頭一回。
好在她記憶不錯,動手能力也還行,一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