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韞抿了抿唇:“溫清與當時給你打電話,我想應該事關沈夫人吧?”
“嗯。”聞澍沉默須臾,“肝癌。”
靜默間,周韞眼前慢慢浮現出沈卓盈面對媒體採訪時即便化了精緻的妝仍能感到一絲疲態,當時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沒想到那時候就是身體不舒服給出的訊號了。
“所以你沒有出面澄清和溫清與的關系也是為了不刺激你母親吧?”
他輕笑:“你怎麼就斷定不是真的?”
“很簡單,雖然你這人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有一點——”等車時白覃的話言猶在耳,確實讓周韞挑不出錯處,也重新開始審視聞澍這人究竟怎樣。
他輕挑眉梢,好似在說把話說完。
“私生活不亂。”周韞怕他就此嘚瑟又補一句,“其他方面都不及格。”
“都不及格?”聞澍輕嗤,“技術方面我不服。”
周韞微愕,後知後覺他口中的技術指的是什麼,霎時耳熱,瞪他一眼:“說正經的少扯別的!”
他倒是難得沒反駁,聽話地坐在那兒一言不發,除去坐姿慵懶,其他方面還挺像校園時代的學生們坐在椅子上乖巧聽課的畫面。
“你們通話時長包括你對她的態度都指向一個普通朋友的身份,何況溫小姐對你的心思人盡皆知,苦等你這麼久都沒成的事,從沈女士那兒突然鬆了口,顯然是長輩們有意撮合。”周韞穿著高跟鞋站累了,指了指旁邊空座,示意聞澍過去坐。
他看懂了,偏要唱反調,下顎微抬。這還不算完,指腹輕點右膝學著她的樣子示意。
他意思要她過去坐腿上,與其為難,周韞自個兒多走幾步去一旁椅子坐下。
臨近他身旁,腕上多出來的阻力生生將她往後一扯,周韞瞬間矮了一大截,穩穩坐在他膝上,清楚地看見某人得逞後挑了下眉。
她感情經歷太過空白,除了早年間情竇初開時對周域産生情愫外,再沒有第二個異性。上大學後,身邊不乏追求者,追她時倒也熱情,在她每次淡漠的回應下就沒有後續了。工作後,同公司同部門皆有愛慕者邀請吃飯,逢年過節送點小禮物,方式方法更為現實化,堅持不過一個月,遲遲沒有回應,彼此心知肚明便不再追了。
而今,她與聞澍的關系,他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或許是她這輩子跨度最大的事。無論是先前他說是錢貨兩訖的關系,還是現在不能公之於眾的關系,似乎沒有一個關系是正常的。
不正常關系的兩人卻在行最親密的事。
周韞很難形容此刻心裡的感受,本能地想起身和他拉開些許距離,“我坐那邊就行。”
“別動。”聞澍自然環住她的腰,半張臉貼近她頸窩處,“不打算問問其他事?”
還有人上趕著透露秘密。